毛斯理眉頭緊皺道:“又怎麼了?”
鄧牛道:“邢海樓報案說,掛在美專禮堂牆上的巨幅畫作丟了!”
毛斯理道:“見鬼了!失蹤的畫作是誰的作品?值錢嗎?”
鄧牛道:“真的是見鬼了,那畫就是剛剛墜樓的駱悠長在日本參賽獲獎的作品《洛神》。據邢海樓說,這畫長十米,寬八米,駱悠長墜樓後,畫也不翼而飛了。這畫很值錢,曾經有位日本商人要花一萬銀元購買,駱悠長都沒有同意,反而是作為見麵禮,贈送給了聘請他的t城美專。當時美專為了接收這幅畫,曾經為駱悠長舉辦了盛大的捐贈儀式。哪知道,駱悠長人沒了,畫也緊跟著消失了。那麼大幅的畫作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蒸發掉了,真是太奇怪了,莫非偷盜者不是人,而是…”
毛斯理打斷他道:“畫丟了,必然事出有因。巡捕房辦案講證據,不能胡亂猜測。走,我們現在就去美專。”
鄧牛道:“頭兒,需不需要聘請一位書畫鑒定專家?”
毛斯理斜睨著雙眼,看看歐陽雲生,又狠狠瞪了鄧牛一眼道:“巡捕房的經費很充足嗎?隨意聘請專家,你來付錢麼?”
鄧牛道:“是,頭兒,一切聽您的!”
毛斯理道:“專家還是要請的,不過要請能力強、信得過、又肯義務幫我們的人!”一邊說一邊望著歐陽雲生。
鄧牛會意,道:“麻煩大帥,和我們一起去趟美專吧!”
歐陽雲生搖頭道:“又是我,我真懷疑,你們把我當大帥嗎?”
毛斯理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不僅僅把你當大帥,還把你當朋友!”
歐陽雲生站在空蕩蕩的美專禮堂正中,望著空蕩蕩的白色牆麵,道:“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透,盜賊是如何偷走這幅畫的?”
毛斯理站在他的身側,也道:“是啊,我當警探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離奇古怪的盜竊案。”
歐陽雲生道:“我倒不是第一次碰到,我上次碰到的盜竊案更加古怪!就是在簡家參加宴會那一次,簡紋送給了我一幅畫,上麵畫著一個畫框,畫框中有一位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後來,杜萬祥送我的鎏金麵具丟了,那畫中的新娘也丟了。是畫在,甚至連畫中的畫框都在,隻有那新娘丟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邢海樓道:“你說的這件事情提醒了我,讓我想起了杜萬祥。杜萬祥收了自己兒子的丫鬟當妾室,在成婚當夜卻溺死在自家院中的荷花缸中。他家的人都說宅中鬧鬼,有紅衣女鬼出入,才把喝醉酒的杜萬祥嚇得倒栽進了荷花缸。據杜府見到過女鬼的下人說,那女鬼就是穿著紅色的新娘杉褲,蒙著紅蓋頭。可是杜萬祥的兒子卻堅決不承認家中鬧鬼,隻是說下人沒有好好看好他爹,才導致他爹栽進荷花缸的。”
歐陽雲生一下子又想起了花小柔,道:“關大哥和我說過杜萬祥去世了,原來是這樣死的!他臨老入花叢,一個接一個地娶女人,生生逼死花小柔和賽京生二人。他的死雖不算是罪有應得,也倒不算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