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三人走遠了,原本醉意朦朧的雙眼立刻明晰起來。

借酒澆愁,果然是愁更愁啊!就連天下第一美酒醉紅顏都不曾讓我醉過,這些普通凡酒又如何醉人?

拿著酒壺跌跌撞撞地走出客棧,空城不知自己想去哪裏,或許他哪裏都不想去,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慢慢****自己的傷口。

本以為當故人重立於麵前時,就算不是相擁而泣,最起碼也會觸膝而談,以解多年相思之苦。然而絕漠的冷漠對待,以及利用之心,卻讓那顆激動不已的心瞬間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其實從一開始都已經料到絕漠的出現必定與那幾個神奴有關,隻不過是一直在幻想中高估了自己在絕漠心目中的地位。總以為,不管絕漠出於何種緣故要抓走神奴,但當他看見自己時便會收手,便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但現實就是現實,這個絕漠真真正正變成了絕情冷漠的人,他已經不再是從前的他了。。。。。。

不想再去思考些什麼,知道的再多這會兒又有什麼意義呢?一直都覺得自己料事如神,以為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但是命運卻讓我們越行越遠,要是我們還能回到最初,一直在滄跡山下相伴到老,那該有多好?

“主人,主人。。。。。。”空曠的街道,一個陰冷聲音不斷地重複著兩個字。聲音帶著些焦慮,空城似是不耐煩地伸出右手,隻見一道光圈在空中閃過,緊接著一個搖頭晃腦,看起來頗有生氣的木偶出現在了空城眼前。

“主人,主人!”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似地木偶興奮地手舞足蹈,式神雖有靈體,卻沒有感情,即使現在空城滿臉寫著“我很不爽”四個大字,但是如三歲小孩般的蕭依舊在賣弄著關子,等待空城主動問話。

不想和他再拖延時間,空城隨意地靠在一棵樹旁道:“說。”

見空城發話,蕭開心地又晃起了小腦袋,要不是早知道他是個沒良心的,不然空城真的搞不好直接滅了他。

“嘿嘿,死了,全死了,好快,嘿嘿。好多冥靈,可是都好怪!”蕭的話立馬讓空城驚醒過來,雖然他為了見絕漠而拖延了去羽林的時間,但是暗地裏卻一直命令蕭注視著羽林的一舉一動。況且,他還派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先去了那裏,難道——

空城一把把空中的蕭拽了下來,急道:“月夜呢?月夜不是在羽林嗎?你說的全死了是什麼意思?!快說!”

“不知道,蕭無法和他們通話,被什麼東西阻擋了,好強大的東西,蕭不能靠近他們,不能,全死了,都成了冥靈,好怪的冥靈。蕭沒見過,沒見過。”蕭搖著自己的小腦袋,一副糾結的樣子。

空城聽到蕭的話,心裏大叫不好,連忙從懷中拿出三個用黃色道符折成的紙鶴。指尖三道藍光分別注入各紙鶴的頭部,隻見原本普通的黃紙鶴立馬在空城的手中活了過來。但是,空城卻發現這三隻紙鶴比之前卻有大大的不同,它們尾部竟然都有一撮詭異的紫光。這是以前沒有的,按理說還活著的神人,其靈魂都是很純淨的金黃色。難道,有什麼東西控製了他們?抑或是,用另一種方式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