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剛才還一副大義凜然不怕死的樣子,這會兒卻嚇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神族的人果然都是孬種!”裟修之嘲笑道。
“奇怪了。”當大家都被玄諾淒慘的叫爹叫娘聲逗得哈哈大笑時,絕漠卻一臉嚴肅地說了三個字。
時刻保持嚴肅表情的大祭司流光老人知道絕漠定是發現了什麼端倪,上前一步問道:“王是否有什麼發現?”
“先生不覺得奇怪嗎?我之前就想不通,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普通神奴,就連探子也說他的身份沒有可疑。但是先不說一個神奴身上為什麼會有紅龍晶核,光是一個神的體質都絕不可能接受得了帶有魔性的晶核以及神性的神骨。可他卻可以,還能健健康康生活那麼多年,不是很奇怪麼?”
讚許地看了絕漠一眼,流光道:“從王抓他來的那天臣也在想這個問題,其實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臣還未有時間向王稟報。請王恕罪!”
或許別人沒有聽出來,但是英明的絕漠又如何聽不出來?他的弦外之音無外乎就是在怪自己前兩日救了空城回來,還因此失掉了取紫龍晶核的機會。
“先生請說。”絕漠玩味地看了流光一眼,道。
“現在整個空明都認為是王屠殺了整個灃城,但是王帶南冥上神回來的時候灃城還未出現殺人羽毛。那麼又是誰這麼殘忍,與神族過不去,又會是誰,要這麼誣陷王?”流光定定地看著絕漠,縱使自己聰明絕頂,也不及眼前人的分毫。他的心思永遠是自己猜不透摸不著的。
聽到流光的話,魔殿眾人都不約而同看著他們的王,滿臉的詢問之色。
絕漠不回答,隻是笑著回到自己的王座上。裟洛站在他的身邊,可以更近距離地看到這個王者絕美的笑。他永遠都是一個優秀的領導者,也是讓人有無限安全感的人。隻要跟他在一塊兒,就算是世界末日自己也不怕。一雙癡戀的眼睛始終不離絕漠,看得台下的裟修之很是煩躁。原本隻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去迷惑絕漠,到時自己就可以在魔族平步青雲,卻沒想到絕漠沒有被迷惑到,自己的兒子則越陷越深!
“王?”見絕漠不願回答,流光又忍不住再問一遍。
“先生奇怪的事其實也是本王不明白的。本王也在想,到底是誰那麼無聊來陷害本王呢?裟洛,你說,本王就是那麼討厭的人嗎?”絕漠突然又露出一副邪魅的笑。
裟洛聽後堅決地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道:“王永遠都是裟洛心中最厲害的人,也是最敬佩的人,更是——”最愛的人。這四個字戛然而止,裟洛炙熱的眼神與絕漠對視,台下的裟修之看得是一臉驚心。這個孩子怎麼陷得如此不可自拔。
雖然裟洛最後四個字沒有說出口,但是絕漠卻是一清二楚,一手把裟洛摟進懷裏,當著眾魔將的麵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