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殺裟洛。”
“我知道。我都知道。”絕漠紅色鎏金的雙目在聽到裟洛這個名字時便不經意流露出悲傷地神情，“是我害了他，是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你。”
“漠。。。。。。”
“他是因為我死的，他是為我死的！我沒想過要他死，城兒，我真的沒想過要他死的啊。。。。。。”那個絕美的少年，那個時時在自己身下哭泣的少年，那個自己如此殘酷對他他卻還要為自己去死的少年，在他墜落的那一刻，就像一把刀刺進了自己的心髒，那種絕望的窒息感讓他當時徹底崩潰了。或許真的是天意，或許是那自願犧牲的三萬族人顯靈，在斷了神族龍脈之外竟然還喚醒了魔龍黑天。若是當時沒有魔龍黑天喚醒自己體內的能量，或許在那天自己就已經走紅入魔了。當時的凶險除了自己沒人會知道，他不是不相信他而離開，他隻是怕當時的自己會傷害到他。
可是總總的總總，自己都不能和他解釋，不是不信任，也知道對方的痛苦，隻是時機未到，一旦泄露出去，那麼自己多年來的計劃都會付諸東流，而那三萬死士也就白死了。
絕漠的話徹底讓空城的心軟了下來，雙手回抱住對方，希望能給予他自己能給的溫暖。“漠，我們走吧，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天長地久，不管地老天荒。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更多無辜的人死去，無論是神族也好，人族也好，就算是你們魔族，那也是生命，都不應該白白死去。好不容易才活下來，就讓他們好好地活下去好不好？”
“你是想勸我放棄複仇？”
“你還是不願放棄複仇嗎？”反問出口，空城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近支城那百萬魔兵，他怎麼可能會放棄？那天自己問藍夕，自己能不能阻止他，藍夕沒有回答，而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等我，城兒，等我做完一件事就和你走，好不好？”
等我找到他，等我殺了他，我就和你走，放下這裏的一切跟你走。
這句帶著甚至是哀求的話語讓空城徹底不知該如何去拒絕了。他知道若是他不知道那個人他是不會罷休，更不會和自己遠走高飛。但是那個人此刻又在何處呢？在神殿嗎？也和灼湮有關？那麼在這複仇的大計下那個神之尊者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他就像是一個隱形的刺客，有著絕佳的忍耐力，不管外麵是如何的天翻地覆血雨腥風，他依舊淡定如常，那他究竟在謀劃些什麼？一大推的謎團繚繞在空城的腦海裏，他的疑問並沒有因為和絕漠的再次相遇而一一解開。相反的是，這些謎團就像是會生長的樹，不斷地滋生出更多更為複雜的枝丫。
自己還能說什麼？還應該說什麼？除了一個字，閉上眼，無奈到沒有期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