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些是什麼東西啊,會吃人麼?”阿布滿眼驚恐地向四周看了看,總覺得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瞪著自己。想到這裏阿布又是打了一個激靈,此刻他的身子也不那麼痛了,於是摸索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黑漆漆的一大片根本不能辨別方向,而如今視覺感官係統也壓根用不上。阿布知道,這時候能靠的就隻有自己的這一雙耳朵。於是,他不在發牢騷,也不在驚慌,徹底閉上眼睛靜靜地聆聽著溶洞內各種聲音。
水流?!
當阿布意識到自己貌似有聽到輕微的水流聲時興奮的張開雙眼。
沒錯,就在右前方,右前方有水流聲!
阿布興奮地差點大叫起來,但他隻是張著嘴,亢奮的聲音在喉嚨裏轉了一圈硬是被壓了下去。警惕地又觀察下周圍的動靜,確定那群不明物體沒有什麼動作後,阿布開始慢慢地朝著右前方走去。
沒走多遠,果然那水流聲越來越清晰,阿布壓住興奮感繼續徑直又走了一段距離。腳邊液體的流動感和耳邊傳來的清晰水聲讓阿布蹲了下來。伸手探了探,竟是一條很淺很窄的小渠。
“看來順著這條小渠走或許能找到出口。”阿布站起身來,雙手向兩邊探探。是鍾乳石牆!因為長年的濕潤和不見光,這麵牆上全是由凹凸不平的鍾乳石形成。在看不見的黑暗中這無疑給摸索者指出了一道明確的方向線。阿布不在遲疑,雙手扒著石牆向前方走去。
&&&&
不知自己在這條貌似沒有盡頭的甬道裏走了多久,身體上和心靈上都快到了崩潰的極限。阿布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停留,隻要一停下來便永遠也站不起來了。饑餓的絕望感層層襲來,而濕暗的環境讓本就沒有落淵族人能耐寒的體質不禁直打著冷戰。
“不行了,我走不動了,真的走不動。江譽白,要是我死在這裏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從進教武堂的第一天就想盡方法殘害我的家夥,我炎梓布死了都不會放過你!
就在阿布已經到了極限不能再前行的時候,那雙因為困頓而已經快要闔上的眼睛看到了前方竟有一絲忽隱忽現的光影!
出口?!
求生的欲望再次洶湧來襲,精神的力量果然不能小覷,原本已經要到終點的生命再次逆轉。阿布尋著那道光影踉踉蹌蹌地奔去。
光影漸漸清晰起來,一道強光撲麵而來。在黑暗中待了許久的阿布一時不能適應這突如起來的強光,隻覺眼睛痛得要命,大腦也有快要被撕裂的感覺。
這眼見著就可以出去了,老天爺你就見不得我好麼?
怨念地在心裏罵了一通,等到眼睛和大腦已經不那麼痛了以後,阿布才慢慢地睜開雙眼。
這一睜眼,眼前的景象徹底讓阿布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