瑆兒根據自己驚慌時的印象畫了那人的畫像,安容華仿佛覺得此人眉眼看起來有幾分相熟,但是又想不起來何人何模樣。
“我去找找這人,但是瑆兒,我不能保證一定找得到他的。”安容華留有後話。
安府門外,安修遠一聲尖叫突破天際。
“好痛!”安修遠扶著手臂,“你幹嘛扭我啊?”
安容華取出畫像讓安修遠看,他驚而忘卻身體的痛覺。
“公主都跟你說了!”
“她讓我不要跟你們算賬,但是這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呀,應該不是皇都的人,反正我是沒見過,怎麼了公主想感謝他?”
“你對他印象如何?”安容華問。
“英雄救美嘍,不過還不是因為我不在,否則哪有他出風頭的機會。”
“你還好意思說,交給你任務不能完成,害得瑆兒現在臥病在床。”
安容華生氣歸生氣,但此事終歸自己也有責任,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追究他人也無用。
“他看起來是個怎樣的人?”
“看他衣著打扮,應該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家,不過絕不是皇都的哪家公子,因為皇都的公子哥沒有我不認識的。”安修遠一臉驕傲自豪。
“跟你認識的話可能就真的不是什麼好男人了。”安容華不講情麵地評價。
“你怎麼這麼說話……”
“再交給你個任務,動用你的公子哥人脈找一找這人,找到最好,找不到也就罷了。”安容華自顧自地下達任務。
“我為什麼又要聽你的?”
“將功折罪。”
安修遠無言反駁,安容華的這雙眼睛能夠迸發出來的嚴厲之色,堪比她大姐的威勢,再年輕漂亮都無法抹去畏懼。
皇宮裏,宸太妃得知了昨夜穀女私底下安排瑆公主和韓旻幽會甩了東方雲之事大動肝火,也要照樣畫葫蘆撮合瑆公主和東方雲。
“真是個膽大妄為的奴婢,仗著太後,欺瞞皇上,權利我們瑆兒的婚事,我才不會讓你得逞,西州郡是個什窮鄉僻壤,哀家要去東海郡大擺海宴!”
宸太妃與東方雲計劃好了,就送瑆公主去皇家別院看夕陽,順便讓所有世子看看他二人已經情投意合。
“瑆兒,母妃為你約了東方世子,你趕緊的換身漂亮,打扮打扮。”
宸太妃吵吵嚷嚷地進來,卻見瑆公主半臥在床,臉色欠佳。
“怎麼了這是?”
“母妃,孩兒昨夜不小心著了涼。”
“那還能去跟東方世子看夕陽嗎?”宸太妃擔心道。
“孩兒怕是不能了。”
“怎麼不能了呢,在不抓緊培養感情就遲了,更何況母妃都跟世子約好了。”宸太妃火急火燎地,恰巧宮女送藥,她便趕緊給瑆公主端上來,“趕緊把藥喝了身體就好了,然後去跟東方世子看夕陽,你不知道,今日是一年當中夕陽最好看的一天,必須要去,一定要去。”
“孩兒……”
“藥太燙了,母妃先去為你挑選衣物,看看怎麼穿戴……”宸太妃自顧自地忙乎起來。
宮外,安修遠在尋人榜張榜尋找那個不知名的男子,懸賞千兩。
“若有人見過畫上男子向安侯府小公子稟告,賞銀一千兩。”
“什麼人啊,這麼值錢?”
張揚著笑容的男子經過尋人榜,一眼便注意到了那張與自己七八分像的畫像,卻下意識誤以為是通緝榜。
“怎麼會這樣?”男子即刻騎上馬車,奔馳而去。
出城道路,男子被城衛攔了下來,他便一副認栽被捕的模樣。
“城內不能騎快馬,罰銀十兩。”
男子一愣,不見城牆兩邊有自己的緝令,便趕忙交了罰款出城去了。
“得去找大哥救命了,皇家別院是往那個方向?”男子策馬奔向南轅北轍的方向。
宮中,瑆公主一身疲憊被塞進了馬車,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宸太妃得了出宮令,讓得力小太監一定要及時送瑆公主與東方雲幽會。
馬車奔馳向皇家別院的方向,時辰已不早,小太監大膽抄了近道,馬蹄聲噠噠地揚起塵灰。
“我好難受啊!”瑆公主在馬車內受盡顛簸和塵埃。
馬車行駛至林間泥道,漸行漸深,前路有障礙擋著,小太監便下車搬路障。
“啊!”
瑆公主驚聞一聲尖叫,林中驚鳥群飛。
“小河子。”瑆公主起身卻無力,一把撲倒在馬車口。
“身上就這麼點錢!”
三個逃竄的流寇恰巧路過,正想打劫一輛馬車代步,豈知還能有意外收獲。
“大哥,是個小美女喂!”
“哈哈哈……兄弟們的旅途不會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