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回來了!”秦珂由衷而喜。
“王妃姐姐無所如何都要親自相迎,妾身怎麼勸都不聽。”魏姨娘攙扶著秦珂。
“辛苦王妃了。”
“許久不見,瑾王妃可是胖了?”安容華明知故問。
“王爺覺得妾身胖了嗎?”秦珂注視夏懷瑾。
“姐姐隻是顯孕,穀女姑娘年輕不懂這些。”魏姨娘解釋道。
“怎麼不見鳳姨娘啊?”安容華避而言他。
“說到鳳妹妹,王爺走了沒幾日,她身體略感不適,恰逢禦醫過府為王妃姐姐例行診脈,王妃姐姐便有勞禦醫為鳳妹妹一診,竟也是有喜了。”
始料未及,夏懷瑾這一去一歸,居然雙喜臨門。可對安容華而言,便是五味雜陳,心亂如麻。
入府,安容華不自覺慢下了腳步,如初入王府那般,或比當日更沉重心情。
“王妃身懷有孕,府上之繁瑣事便可讓他人代勞。”
“謝王爺關心,這段時間都是妹妹打理王府內外的事。”
“如今王妃姐姐與鳳妹妹皆有孕在身,妾身自然責無旁貸。”
“辛苦妹妹了。”
“王妃注意身子,好好修養,還有鳳瑤那邊,也有勞王妃一同操心了。”
“妾身遵命。”秦珂知道夏懷瑾這一行與穀女一同為公主送嫁,卻在意她結束行程是回宮還是留在府上,“敢問王爺,穀女……”
秦珂還未問出口,安容華早已不見蹤影。
“穀女以後是要留在府上還是回宮中?”
“留在府上。”夏懷瑾毫不猶豫地回答。
秦珂的心不說破碎零落,這分明是她一直以來都揣測的結局。
“王爺去看看鳳妹妹吧,她身子一直都不舒適,有王爺的關心體貼,她也能安心些。”秦珂說道。
“本王會去的。”
夏懷瑾讓魏姨娘送秦珂回去休息,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望鳳姨娘,而是尋找穀女。
不憶居外,無疾向夏懷瑾行禮。
“可有見過穀女?”
“奴才剛看見穀女氣呼呼地進去了。”
夏懷瑾即刻回到房間,房門關閉著,他上前敲門。
“沒有人。”安容華回答。
隻此一句,房門便沒了聲響,安容華氣趴在桌上,她沒有這種雙重打擊的體會,以前就算是先皇的妃子承蒙聖恩雨露均沾,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如今卻是截然不同的情感。
“本王知道你又該不高興了。”夏懷瑾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旁,安容華驚而站起,隻見一扇窗戶開啟,“你爬窗進來啊?”
“你對本王拒之門外,本王隻能另謀他徑。”
“你可是堂堂王爺,怎麼能夠做爬牆入窗此等低俗鬼祟之事?”
“為了你,本王早已不在乎任何事情。”
“哼,甜言蜜語誰不會說,你對秦珂,還有兩位姨娘是不是都這樣?”安容華鬧別扭道。
夏懷瑾上前牽起安容華的手,他的甜言蜜語,從未對其他女子說過,即便是二十年多前的她,也難得聽見一二。
“你別生本王的氣了好不好。”
“我好氣啊!”安容華一臉認真,“明明這麼多年你都子嗣少有,為什麼偏偏我回到你身邊了,你的妻妾就一個接一個懷有身孕,故意氣我,這讓我我心裏堵得慌。”
“或許你就是本王的福星吧,你的到來為本王帶來了好運。”
“我又不是送子觀音,太氣人了!”安容華一把甩開夏懷瑾,轉過身去賭氣。
夏懷瑾卻從背後將安容華抱緊,感歎而慶幸說道:“本王先前都擔憂自己年紀不輕了,身體若是不如從前無法給你什麼,但如今看來,本王還能孕育子嗣,成婚以後也不至於會讓你失望吧。”
“你說什麼呢?”安容華驀地語氣羞澀。
“本王一直以為,活著並不為孕育子孫後代,可本王如今卻會設想,以後你我的孩子會是男是女,更像你還是像本王……”夏懷瑾的溫柔口吻融化了安容華的耳根。
“我們,八字都還沒一撇,哪來的孩子啊!”安容華像個黃花閨女漲紅了臉。
“會有的,你先前說喜歡女孩,本王也喜歡女兒,她若像你的模樣,一定很討人喜愛。”
“誰要給你生孩子,這種十月懷胎,艱難辛苦,痛苦生產,命懸一線的事,我才不要!”安容華激動得嚴辭拒絕。
“若你不願,本王自然也不會逼你。”
“那我若不願嫁你了呢?”安容華問。
“那不行,天地為證,同床共枕,你必須對本王負責。”夏懷瑾強勢道。
安容華是生氣,卻無法責怪夏懷瑾,隻是如今,秦珂和鳳姨娘腹中的孩兒還未成定局,將來無論如何,她隻願得夏懷瑾一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