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屋藏嬌(1 / 2)

安容華這才想起夏秉文來,所謂父子連心,連掛彩都不分兩日。

“王爺,小良兒沒來你這嗎?”安容華問道。

“良兒,今日未來。”夏懷瑾想來按時辰她應當回了,也察覺安容華眼中有思,便問,“你可見過良兒了?”

安容華僵硬一笑,回道:“實不相瞞,我剛剛確實見過小良兒,而且我還……還把他當成尾隨我的壞家夥打了一頓。”

“你打了良兒!”夏懷瑾頓時一驚。

“我不是故意的,是一時情急,我本以為他會來你這兒,這才帶著藥箱來找,不成想你還受傷了,差點就忘了此事。”安容華麵帶歉意。

“你可知,就是本王,也從未下手打過良兒?”夏懷瑾此言叫安容華有心聽出責怪之意,“王爺疼愛獨子,也是理所應當。”

夏懷瑾不禁擔憂起來,一整天也未見夏秉良來請安,便起行去往他院中。豈知在院前石橋上,夏懷瑾便看見夏秉良一人坐在橋欄上仰望星空。

夏懷瑾小聲輕步靠近,聽到夏秉良念道心聲。

“娘親,孩兒好想你,為何天下孩子都有娘親疼愛陪伴,您卻早早地扔下孩兒不管,讓孩兒連您的樣貌都不曾見過,讓孩兒在這世間任人欺淩。父王,父王他原本很疼孩兒的,可是最近不知為何,父王居然向著一個奴婢,不再疼愛孩兒了,孩兒心裏好難過啊!”

夏秉良真情流露,生母早逝,他即便萬千榮寵也是深刻缺憾。任性嬌縱隻是他偽裝的表象,而他內心深處的寂寞,無人可知。

就連夏懷瑾這位生身父親,也未曾有心在意。

直到今日,夏懷瑾仿佛才明白自己的失職。

夏懷瑾悄無聲息地靠近夏秉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在此之間不敢輕易開口,以免他掉下橋去。

夏秉良不由得身子一抖,情緒都被抖落。轉過身來望著夏懷瑾。

“父王!”

夏懷瑾觸碰夏秉良被打傷的地方,眼裏流露出疼惜之情。

“疼嗎?”

“孩兒不疼。”

“可上藥了?”

“秦母妃為孩兒上過藥了。”

夏懷瑾小心扶夏秉良從橋上下來。

“那便好,男子漢大丈夫,一點疼痛無礙的。”夏懷瑾絲毫不提穀女。

夏秉良卻未達目的,眼裏生了一份怒氣。

“父王就不想知道孩兒是如何受的傷?”

“穀女跟父王說過了,她並非故意傷害你。”夏懷瑾好言說道。

“什麼,她還惡人先告狀了!”夏秉良即刻火冒三丈。

“不是你想的那樣。”

“孩兒算是看透了,父王果然偏心那個女人了,說什麼隻當奴婢,都是騙人的,都隻為騙我而已!”夏秉良一怒之下便飛跑而去。

夏懷瑾也僅是追望夏秉良離開的背影。

一場戲的落幕,魏姨娘出現在橋前的樹藤後,眼裏並不盡興。她先前截道了要前去向夏懷瑾告狀的夏秉良,本想為他設計一場好戲,利用父子親情讓夏懷瑾對穀女的徹底死心,豈料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