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秉良書院休息日,大清早就沒讓安容華安寧,這不放斷了一個風箏,便要讓她一個女孩子滿花園花叢草叢裏好找。
“世子,穀女去了好久,不會在哪個角落躲著偷懶去了吧?”向古猜測道。
“說不準,去看看。”
夏秉良和向古尋著安容華去了,她才找到卡在灌木叢中的風箏,隨手一放,稍坐歇息,便聽到夏秉文的叫喚。
“啊!為何我堂堂太後娘娘要給一個臭小子當奴婢撿風箏呢?再怎麼也該他這個後輩伺候我這個長輩才是啊!”安容華心裏哀怨,仰天長歎。
嘶嘶嘶……
安容華不想回應夏秉良,更未察覺身後一條一條體型可觀,扭曲移行的蛇正在向她靠近。
“穀女!”夏秉良發現了安容華所在,一聲喚便讓她站立而起。
“你果然在此偷懶,我的風箏呢?”夏秉良走向安容華向她索要風箏。
“找到了找到了!”
安容華往身後灌木叢摸索著風箏,蛇已逼近,她不見,夏秉良卻驚見那蛇趴在風箏上,蓄勢待發。
“小心啊!”
夏秉良猛地推開安容華摔倒在地,蛇口卻實打實地咬在了他的手掌。夏秉良吃痛甩開蛇,手背的蛇牙印嗞出了鮮血。
“小良兒!”安容華驚心未定,起身吩咐道,“向古快找大夫!”
“世子怎麼了?”鳳姨娘不知從何處突然衝了出來,見夏秉良被咬異常慌張,“這蛇沒毒!”
安容華卻注意到,鳳姨娘張皇失措地說了此話後,眼睛才找到地上的蛇。
雖是被無毒的蛇咬了一口,還是由大夫看過包紮了,確認無礙,夏懷瑾和秦珂才安下心來。
“良兒怎能如此不小心?”秦珂鬆了一口氣。
“讓秦母妃擔心了,春日裏有蛇蘇醒,也不是什麼怪事,以後我當心便是。”
“這王府前些日子才命人抓過蛇,看來得整頓整頓這些蒙混過關的下人才是。”
鳳姨娘和魏姨娘也關切似的從屋外入內,魏姨娘便向鳳姨娘使了一個眼色。
“按我說啊,應當怪那穀女的不是,在草叢裏鼓搗東鼓搗西的,把蛇引來還咬傷了世子。”鳳姨娘說道。
“又是她。”
“是我讓她給我撿風箏的,而且當時情況緊急,才不小心被咬的。”夏秉良解釋道。
“世子是心善,怎知他人是否心懷叵測?”鳳姨娘不饒。
“既然良兒沒事,此事便告一段落了。”秦珂隻看夏懷瑾對此一言不發,竟連夏秉良也向著穀女了。
安容華在案發地舉棍摸索,在灌木叢另一頭發現一個掉落的竹簍,裏頭還有不起眼的一片蛻皮。說是意外,可顯然是有人作祟更恰當。
“居然想作弄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安容華眼裏乍露狠色。
夜裏,安容華開門進了夏秉良的房間,他已經躺下。
“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有你這樣的奴婢嗎?”夏秉良裹好被子。
“臭小子你害羞什麼!”安容華自顧自地走進來,“今天被蛇咬的痛不痛啊?”
“還不是因為你遲鈍才害得我被咬。”夏秉良故意計較起來。
“我,會幫你報複那個放蛇咬人的壞家夥!”安容華一臉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