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文靜!”阮昊天坐在鄔文靜床邊,頭頂上縫了8針,她卻若無其事的咬著個大蘋果,耳朵塞著個耳機,笑嘻嘻的看著他。
“沒事啦!隻是剪了我一撮頭發。”
阮昊天摸了摸文靜的頭發,心疼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真是一點也不省心,酒吧裏唱歌就唱歌,幹嘛和別人起衝突,難道遇到問題就要和別人幹一場嗎?”嘴巴撅著,卻還不停地吃蘋果。
“我們出去一下吧,讓孩子們單獨待一會。”鄔文靜的媽媽任玥實在是太喜歡昊天了,她把文靜的爸爸鄔永波叫出病房。從小看著他長大,一直對女兒關懷備至,包容女兒的所有任性,以為長大了他們能成為最漂亮的一對,奈何女兒卻在大一另外找了個男朋友,她時常替女兒愧疚著。並非對杜鬆不滿意,人是視覺動物,包括任玥她自己,謙遜,低調,有禮貌,幹淨,漂亮,這樣的男孩子沒有人不愛,除了自己的女兒。
鄔文靜一邊聽歌,一邊吃蘋果,手裏還不閑著翻著畫冊。
“不疼嗎?”昊天摸著文靜的頭。
“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好嗎?你可以正兒八經地找個女朋友,你那麼帥。”
“我這麼帥,你還不是不喜歡我。”
“我沒眼光行不行,你看看我我有什麼好,除了畫畫一無是處。”
“你體育也很好啊,扔鉛球第一,還有跑步遊泳也很厲害。”
“女孩子體育好不是誇獎好嗎?”
“可我就是喜歡。”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傷,還有,我希望你明白,我很愛杜鬆。”
杜鬆站在病房外,要不是因為打鬥中文靜替自己挨了一下酒瓶,恐怕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他。剛從警局回來的他,沒來得及收拾就趕來醫院,手裏的粉玫瑰還沾著露珠,文靜喜歡花,花園裏到處都是她種的薔薇,還有櫻花,百合,玫瑰,她就像這個季節開放的花朵,白嫩,陽光,朝氣,每天元氣滿滿,笑臉洋溢。
“別傻傻地站在外麵了,快進來,我想你了。”昊天才離開沒多久,文靜還沒來得及休息,就看見杜鬆傻傻地捧著玫瑰站在門外。
“寶貝,對不起!”杜鬆張開雙臂,抱著還坐在病床上的文靜。“我不想我們之間出現無休止的麻煩,要不然我們去美國留學吧。”
“太突然了吧。”文靜一臉錯愕,“我想我目前去不了了,我爸爸公司出現了些問題。”
鄔文靜說的的確沒錯,工地上出了一個大的事故,三個工人從腳手架上掉下來,兩個當場死亡,一個重傷。
工人在公司裏天天鬧,工地也被封了,銀行貸款也沒下來。淺水灣兩套別墅也賣了,就為了賠償和發放工人工資,還有銀行利息。
鄔永波每天愁眉不展,一天到晚在外應酬,就為了解決眼下危機。
不是沒有轉圜的辦法。震海集團提出可以提供5000萬的貸款,但要求是共同開發高新區的項目,並拿到30%的股份。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算是認識了近30年的生意盟友。
“我外公會資助我在美國的費用,到時我媽媽支持我一些,我們倆一定能在美國能生存下去。”
“可是我家怎麼辦,現在我沒有辦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