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鬆向Rebecca借了兩千美元匆匆坐上回國的班機。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借錢,自從看到文靜分手留言,他就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踏上歸國的旅程。
婚禮在震海集團旗下的酒店進行,為了不節外生枝,隻請了至親和長輩友人約50人。
酒店的草坪進行了精心的布置,一片花的海洋,粉色的繡球花,粉色玫瑰,粉色鬱金香,白色滿天星,全是鄔文靜最喜歡的。鄔文靜大方地和長輩們打招呼敬酒,和平常落落大方的她沒什麼兩樣。
阮昊天不是看不見她的落寂,她眼神閃過的憂傷,他選擇看不見,今晚他們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比起朋友們排擠他無所謂,比起人們的議論他無所謂,他隻在乎他想得到的。
婚宴並沒有請王家洛陳誠,甚至沒有請齊嘉她們。婚宴上長輩們開心地暢聊著,舉杯碰杯喝酒。儀式結束後,阮昊天和鄔文靜安靜地站在角落看著婚宴草坪,昊天爺爺和叔叔不時和客人們碰杯開心交談,文靜的爸爸鄔永波和媽媽任玥也露出了久違地笑容。
婚禮結束後,司機把小夫妻送到阮邦耀送給他們的湖邊別墅。
“文靜,你今天真美!”臥室裏,杜鬆情不自禁地撫摸文靜的臉。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明知道我愛的是杜鬆,你還是要和我結婚,還是用這種不光彩的方式。”
“你愛不愛我不要緊,我愛你就可以了。我隻是想要我想要的,難道也有錯?”他少年般無暇的臉龐,仿佛訴說隻是需要想要的玩具而已。
“這樣你會開心嗎?”
“能娶到你是我夢寐以求的。”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問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本來你就屬於我,我早就應該這樣做。”清澈白淨的麵容發怒並不可憎,一向自信的阮昊天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到了走到如此卑微的境地。
杜鬆轉身從衣櫥裏拿出了兩套睡衣,“選一套,等下洗完澡穿上!”
“我不穿!”
“你早就不純潔了,別裝了!”
“既然我在你眼裏這麼不堪,你為什麼還要我和我在一起。”
昊天像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解開禮服外套,解開襯衣,把衣服丟給文靜。“隻要你乖乖聽話。”文靜不敢看昊天光著上身的樣子。“你們鄔家重新翻盤,你爸爸何去何從就靠你了。”說完走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昊天換好浴衣洗完澡出來,文靜還呆呆地站在窗前。
“不去洗澡嗎?我很累了,早點休息。”昊天走到文靜身邊,把手輕輕搭在文靜光潔的肩膀。
“你先睡。”文靜還在看著窗外。
昊天猛地一手抱著文靜的腰,一手抱著她的後腦勺,不管她願不願意,強行吻上她柔軟的嘴唇,背上的綁帶隨之也被他解開,禮服從身上滑落下來……
翌日早晨,透過輕薄的窗紗陽光從窗外撒了進來。文靜起身打開窗戶,別墅所在的山坡上綠草茵茵,大清早湖裏竟有人在劃皮劃艇,湖邊的咖啡屋有人牽著小狗跑步經過,人們開始了新的一天。
昊天還在熟睡,她換好衣服下樓,阿姨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在等著她。
“少夫人,洗漱好了可以吃早餐了。需不需要等少爺?”
“等他吧,我先出去走走。”
湖邊的空氣很好,她站在棧橋邊任風吹亂她的頭發,湖麵波光粼粼,盯著一圈圈,一輪輪的水紋,她瞬時感覺有些暈眩,使勁睜眼,昊天也換好衣服走到她身邊。
“這個別墅我們家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就買了,裝修了一直沒有住,就是為了等待它的女主人。”阮昊天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他的笑容如早晨的陽光般溫暖。文靜一晃神,還覺得昨天的他不是他,這才是他真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