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文靜從超市提了一大袋米和一桶油從公交車下來,杜鬆在樓下等著她。
“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所以我來看看。”杜鬆二話不說從鄔文靜手中接過她買的東西,“這麼重的東西,下次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幫你拿。”
鄔文靜對他突然來訪來不及作反應,看見他快步地朝自己家走去,隻好默默地跟著杜鬆上樓,從隨身的背包拿出鑰匙打開門。
“吃飯了嗎?”鄔文靜還是一副冷冷的表情,“我馬上煮飯,炒兩個菜,你在這裏吃吧。”
杜鬆詫異地看著她,認識她這麼久,這是第一次吃她做的飯菜,他不禁期待地笑著對她說:“好。”
杜鬆一個人待在餐廳裏看著她忙碌的背影。
說是餐廳,不如說是客廳餐廳的結合,一個小小的老式電視擺在餐桌對麵的電視櫃上,旁邊放著一個小小的舊沙發。他記得這個單人座沙發,是以前文靜家別墅客廳放在角落裏的,曾經上麵擺放的是杜鬆送的大號泰迪熊。
上次光顧著清掃玻璃渣也沒仔細看鄔文靜的住處。
這是老的居民樓,算起來至少有20幾個年頭了。
五十幾平的房子隔了一間房,裏麵放了兩張床,牆壁上到處都是發黃發黴的痕跡。
吊頂的燈昏暗,還有幾個小燈泡索性不亮了。
文靜一個人在廚房忙活著,聽著刀切菜砧板均勻的蹬蹬聲音,這幾年的她一定是吃了不少苦。
不一會,廚房傳來了油煙機的聲音,估計是吸煙的功能差,一會兒房間裏都飄來了油煙味,還有她咳嗽的聲音。
杜鬆打開玻璃移門,裏麵的煙立馬從廚房跑出來了。
“快關上,煙很多。”鄔文靜蹙著眉頭,趕緊拉上移門,把杜鬆輕輕推出去,“馬上就好。”
杜鬆不好意思坐在餐廳看電視,不一會兒,三盤熱氣騰騰的菜端上桌,鄔文靜把一碗白白的米飯擺在杜鬆麵前。
“你愛吃的小黃魚。”鄔文靜麵含微笑看著杜鬆,把魚碟推到杜鬆麵前,他正埋頭在吃麵前的土豆絲。
杜鬆夾了一條放在碗裏,他很驚訝她的廚藝如此之好:“想不到你做的菜很好吃。”
“那你就多吃點。”
“你今天很忙嗎?”杜鬆看著低頭吃飯若有所思的文靜。
“嗯!有點。”文靜抬頭看了看杜鬆,杜鬆也正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
“明天,明天下班後有空嗎?”杜鬆一臉誠懇地看著她,“城南往事,我等你。”
文靜不知道如何回答,阮昊天的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而坐在對麵的是一直默默守護她的杜鬆。
“我明天晚上沒有空。”文靜扒了一口飯說,“我明天有事情。”
“那好,我改天再約。”杜鬆也不想給文靜太大的壓力,隻是他好奇為什麼他前進一步她卻一直想後退,他不想再錯過。
較之五年前,她變了很多,以前高興不高興全掛在臉上,現在她總是冷冷的,總是猜不到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夜已深,杜鬆起身打算離開。
臨了,在鄔文靜關門的刹那,杜鬆親了親她的臉頰,她麵無任何波瀾,隻是道了聲晚安。
連續一個星期,杜鬆想盡辦法約她,和她一起去工地後一起坐車也約她,她總是保持一種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