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文靜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床邊立著一根支架,上麵掛著兩瓶鹽水,連著一根透明的長長的滴管。
阮昊天打開門走了進來,拿著一個熱水袋。
“醒來啦!天氣冷,輸液手太涼了,我給你拿了個熱水袋。”阮昊天說完,小心翼翼把熱水袋放在正輸液的手掌下麵。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鄔文靜一頭霧水。
“我出去找你,想送你回去,發現你倒在草地上。”阮昊天輕描淡寫說道,“本想送你去醫院,我們家有醫生,就住在附近,好在你沒什麼大礙。”
“謝謝你!現在幾點了。”鄔文靜起身背靠在床頭。
“9點了。”
“哦!是嗎?可以調快點嗎?”鄔文靜看著滴管一點一滴著實太慢。
“你就乖乖地把輸液吊完。”阮昊天不理會她的請求,拿起桌上的蘋果,“想吃嗎?”
鄔文靜搖了搖頭。
電話鈴聲打破了夜的寧靜,是鄔文靜的手提包裏傳出來的。
阮昊天打開包包,把手機拿出來遞給她。
阮昊天看了一下手機屏幕,原來是杜鬆。。
“文靜?你在哪兒?我打了你好幾個電話。”杜鬆語氣緊張而懇切。
“我……”鄔文靜不知如何開口,阮昊天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我在阮昊天家。”
“你在他家幹什麼?”杜鬆訝異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阮昊天原以為文靜會撒謊,沒想到她還是一點都不會隱藏。
“這個我慢慢和你解釋。”鄔文靜一時語塞。
“他家地址發給我,我來接你。”
“好。”
鄔文靜掛完電話,阮昊天猛地坐到床邊,捧著她的臉。
顧不上她還病著,輕輕咬著她的嘴唇,轉瞬間,又鬆開她。
“你跑到前夫家裏,杜鬆難道一點都不介意,你連撒謊都沒有學會。”阮昊天輕輕歎了口氣,“就算他不來接你,如果是你要求回去,我肯定會送你回家。”
阮昊天打開房門,停頓了一下:“我出去拿水果刀幫你削蘋果。”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阮昊天接了一個電話就出了門。
杜鬆正從門衛室走來,阮昊天站在別墅前等著他。
“你大搖大擺地來我家,不應該解釋解釋嗎?”阮昊天冷冷地看著杜鬆。
“解釋什麼?”杜鬆不解地看著他。
“我的前妻回來了在你公司上班。”
“她都和你離婚了,還需要我多作解釋嗎?她去哪裏是她的自由。”杜鬆看著阮昊天,他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麼幼稚和自以為是。
“離開這個城市她是自由的,回來了她想逃也逃不掉了。”阮昊天自信地笑了笑。
“阮昊天,我警告你!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杜鬆覺得阮昊天越來越不可理喻。
“你對她了解多少?5年過去了,你敢保證你們能回到從前?”
“隻要你放手。”
“如果我說不呢?”
“你怎麼爭取都沒用,她始終屬於我。”
阮昊天打開門,領著杜鬆進了別墅。
鄔文靜臉色蒼白倚在床頭,杜鬆焦急地走在她身邊。
她微微一笑,緊握著杜鬆的手。
等了一個多小時,醫生處理完畢。
杜鬆終於可以牽著鄔文靜的手回家了。
阮昊天看著他們倆離開的背影,遙遙地意味深長地說:“文靜,別忘了,我們的舞會。”
杜鬆有千言萬語想問文靜,卻被阮昊天最後一句話攪亂得毫無頭緒。
文靜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沒有一點精氣神。
“杜鬆,你別誤會,我今天是去還錢的。沒想到……”鄔文靜悠悠地說。
杜鬆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緊握著文靜:“回家好好休息。”
翌日,鄔文靜收到了一個包裹,上麵隻有地址沒有寫發件人。打開看,是一件白色露背拖地魚尾裙。
為了不引起注意,文靜趕緊蓋上盒子。
一定是阮昊天寄來的,鄔文靜跑到休息室裏給阮昊天打電話。
“阮昊天,不要玩這種把戲,我是不會參加的。”
“你說什麼?”阮昊天被她突如其的電話弄得莫名其妙。
“裙子我會快遞給你。”鄔文靜掛掉電話。雖然她很想知道父親的下落,但是阮昊天向來捉摸不定,她不知道他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鄔文靜打開咖啡機,調了一杯咖啡。
原本清醒的頭腦又有些發脹。
這時,手機傳來短信的聲音。
“親愛的,裙子喜歡嗎?”裙子原來是杜鬆送的。
此時,鄔文靜想從一個地洞裏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