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杜鬆從公司一直追到樓下。
“有什麼事情,可以在公司說。”鄔文靜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你是怎麼了?”杜鬆明白鄔文靜態度的轉變和媽媽有很大的關係,“你要我怎麼做?總有一天,我會想辦法說服我媽。”
“謝謝你,杜鬆。”鄔文靜淡淡地說道,“我覺得我們需要冷靜一下。”
“怎麼冷靜?你不要每次遇到事情都是這麼愛理不理的態度。”
“我考慮過了,等這個項目結束我就辭職。”
“這就是你的答案!你永遠都不考慮我的感受是嗎?”杜鬆失望地後退了幾步,罷了,與其苦苦地糾纏不如放手更好。
“你永遠都是那麼輕易說放棄,玩弄於我鼓掌之中。”
杜鬆心像被掏空一樣,他或許是不了解她,也許他們一直都在背對著背向相反的方向前行,而且越走越遠。
鄔文靜來到醫院,媽媽正和阮昊天有說有笑,自從雲南回來,好多天都沒有看見他了。
鄔文靜莞爾一笑,沒有阮昊天成天的騷擾,輕鬆多了。
“文文,過來吃飯,昊天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任玥滿含笑意,輕輕地招了招手。
“好的,媽。”文靜拉過身旁的小凳子,折疊餐椅上保溫盒溢出熱氣和飯菜的香味。
鄔文靜既不攆阮昊天,也不再說話。
悶著頭吃飯。
阮昊天的直覺,她一定是和杜鬆鬧矛盾了。
入夜,宣姐來夜間陪護。
阮昊天和鄔文靜走出醫院,阮昊天提議送她回家。
“不用了,今天謝謝你。”鄔文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你今天怎麼了?看你一點精神也沒有。”
“我很好,就是很累。”
“如果你需要任何幫助,都可以打我電話。”阮昊天擔心地說道。
“我很好!你早點回家吧。”說完,鄔文靜快速離開,朝著公交車站走去。
外灘的夜燈火通明,和五年前沒有任何區別。
江邊的酒吧搭了個台子,上麵有一個樂隊在輕輕吟唱。
比起家裏溫暖的被窩,外灘的酒更加讓她溫暖和有存在感。
鄔文靜點了兩杯長島冰茶,坐在最靠近江邊的位置。
五年時間,什麼都沒學到,酒量倒是長進了不少。
兩杯酒下肚,意猶未盡,她叫服務員每種雞尾酒都來一杯。
藍色,粉色,黃色,還有各種渾濁的顏色,在她眼裏是它們像精靈一樣那麼親切可愛。
醉了就忘記一切煩惱,打起精神重新開始。
冬天的夜晚有點涼,特別是江邊。
鄔文靜今天穿得有點少,白天氣溫有些反常,熱得像夏天,她隻穿了條白色針織連衣裙。
一陣風吹過,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杜鬆?你看那個是誰?”王家洛指著岸邊走路搖搖晃晃的鄔文靜。
“不是鄔文靜嗎?”吳敬澤也看出來了。
杜鬆這才發現,鄔文靜慢悠悠地走在江邊。
他們正打算乘遊艇出海玩。
杜鬆跳上岸,抓住鄔文靜的手。
她想掙紮。他拉著她走進船艙,裏麵還坐著幾位漂亮的女孩,穿著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