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睜大朦朧的眼睛,打著哈欠,抻著懶腰,嘴裏念念有詞:“睡得好舒服啊!咦,老白起的好早啊。”
此時天已大亮,太陽早已從東方升起。李言看了一下窗外,陽光刺眼,然後他轉過身去,見阿蒙打著呼隆,睡得那叫一個飄逸。他趕緊推了推趙子安,趙子安沒有睜開眼睛,而是轉身背對著他,嘴裏模糊不清的說:“好不容易睡個安穩覺……”
李言無奈,隻好自己起床。
由於有早晨習武的習慣,李言一招一式的連起張鐵匠教的武術招式。
杜大嬸在做早飯,見李言這麼用功,一邊做飯一邊誇:“真是個好孩子,將來肯定有大出息。”
屋子裏白少城和杜大叔在商量,如何讓杜家村的人,跟隨勇士協會搬出大金國的細節。或許是已經商量妥當,兩人皆從屋子裏出來,看到李言的一招一式,白少城忽然有一種錯覺:這不是虎威軍團獨有的武功套路麼。他馬上想起十年前,大金國那個名震一時的大將軍——李虎。
“李言,你這是什麼套路?”
李言邊練邊說:“老白,杜大叔,這麼早啊。這是張師傅教我的套路。”
白少城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他沒有再問下去,反而說:“全神貫注!”
李言沒有應聲,而是認真的做著每一個招式。
“當當當。”
有人在敲大門,杜大嬸趕忙放下手裏的活計,打開大門。
隻見門外有三個人,中間的似乎是一名老者,他披著黑色的披風,帶著黑色的鬥篷,仍然能隱約看出他枯瘦的身體。
杜大娘並不知這是什麼人,正在發呆。
白少城上前幾步,抱拳說道:“不知您老人家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蒼老的聲音在鬥篷裏傳來:“白長老。不必客氣。這麼著急讓我來有什麼事情?”
“還請到院子裏來。”白少城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
待三個人進來以後,杜大嬸關上大門,接著做飯去了。
白少城給帶黑色鬥篷的人介紹起來:“這是杜大叔,就是他們有事相求於我們。”
老人將鬥篷摘下,給身旁兩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立刻躲到隱蔽的地方,注意著外麵的動靜。老人這才說道:“我是勇士協會大金國分部的負責人。有什麼事情請講。”
照這老人說話的語氣,看來杜大叔並沒有他的年紀大。李言聽著這話語,卻是熟悉得很,因為就是這個老人要教他武功的,在族落裏舉行祭祀活動的時候。
來人正是貝勒,隻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躲過螻蟻災難的。
杜大叔剛要說話,卻見貝勒走向李言,李言也停止了練功。
貝勒驚奇地說:“小家夥,怎麼是你啊?”
李言很有禮貌:“老爺爺,我們又見麵了。”
“你們認識?”白少城疑問。
貝勒笑了笑,用他那枯槁的手,摸了摸李言的頭,說:“曾有過一麵之緣。小家夥,你好好修煉,老頭子在勇士之城等你來。”
李言對斑斑比非城堡很是向往,使勁點了點頭。
“我們有事情要談,小家夥,一會見。”貝勒和白少城、杜大叔三人一同走進屋子裏。
白少城在聽到杜大叔說的一席話之後,立刻想出計策。因為大金國的關口,不允許本國的百姓隨意出入,就連白少城以前也都是偷偷越境。當時白少城武功是大宗師的境界,尚且出去很是艱難,更何況尋常百姓。但是,由於勇士協會總部準備撤出大金國分部,這樣一來就簡單多了。打著勇士協會的名義出入,總是比偷偷出境簡單的多。就找到附近勇士協會設置的聯絡點,要求負責人過來。沒有想到,竟是貝勒親自過來了。
***
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頂,這裏四季常綠,始終是夏季的氣候。
大山怪石突兀,懸岩峭壁,常人難以攀爬到頂峰。采藥人,隻能望崖興歎。卻不知山頂竟然有人在上麵生活著。
一位老人在修習著教廷的光明功法,正是原來汜水國的大主教卡洛斯德。他身旁有一個倩影,看著手裏的兩份通緝令,眼神中盡是緊張與不安。
“怎麼了?還在擔心那個小子?”卡洛斯德張口問道。
那女子點了點頭,說:“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卡洛斯德收功,站起:“肯定不會有事的,那一張是大金國的通緝令。說明他已經活著躲過螻蟻的襲擊了。”
女子依舊很擔心的樣子,羞澀的說道:“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卡洛斯德哈哈一笑,說道:“相思苦啊。看來不把事情說開了,你是不會認真修習功法了。他身邊有三個人,一個叫趙子安你認識的、另一個是勇士協會的白長老、還有一個來曆不明武功極為怪異的男子。別說大金國的軍隊抓不到他,就算是周恒率領第十三軍團,他們也能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