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某個省的某個邊陲小城,那裏景色怡人,空氣清新。沒有老北京的喧鬧,更沒有大上海的繁華;她沒有蘇杭那樣秀氣,當然她也不像新疆內蒙那麼粗獷。她內斂但又不是完全的安靜,她既有車來車往的柏油大路,高層的建築,又有長滿青苔的石板小道和低矮的青瓦房。她是如此特別的存在,恰到好處的包容了一切。
小城裏有一所中學,學校裏有一個團體叫同學,後來有一場亂七八糟的考試,然後就這樣散了。
那些年,我們上學五天,然後再放假兩天,還有我們一起起哄,一起打鬧,一起出去玩,一起翻牆,一起打過架,一起通過宵,好多好多的事跡,時光已過去,過不去的是美好的回憶。
那些年,我們覺得世界很小,如今,各奔東西後才知,也許一別就難再見。
那些年,我們覺得一件小事可以笑好久,如今,卻再也找不回那時天真的笑容。
那些年…..,如今,已成為過去。
不過還好,在這些可能被遺忘和被現實打壓的時光裂縫深處,總會有幸存者留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享受著美好的陽光。而我很幸運的躋身於幸存者的行列。
我叫向曉葵,是小城土生土長的新一代90後少女,性格大大咧咧,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點淑女的氣質,男生的特質到是一大堆,就連想生個兒子,但是老天爺就是要跟她開玩笑,讓她一口氣連生三閨女,天天吼著要把我當兒子養得老媽,在看到我越來越趨向於她的期望發展時,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拿起掃帚便向我發射,哈哈,我閃身輕鬆躲過,對於這樣的家常便飯,我早就練就了一身本領,完全能輕鬆應付了。輕鬆愉快地衝出家門,背後響起了老媽的震天一吼:“向曉葵,你可不可以給我像個女孩子點。”還好我功力深厚,要不早被老媽的震天吼震的五髒俱毀。其實,我一直懷疑老媽是不是隱退的武林高手,或者是低調退役的運動健將,她的功力確實不容小覷。在我往後的體育測驗中,每當測到肺活量時,我總是在想老媽為什麼一口氣能持續那麼久,還是中氣十足的,而我的肺活量卻是永遠的1600,像一個無法消除的傷疤一樣,深深地鑲嵌在我潔白光滑的小臉上,雖然這是我自己認為的,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說過我白,叫我黑蛋的到是不少。
事實上,對我無可奈何的除了多年如一日的伺候著我的老媽,就是給予我諄諄教導,不辭辛勞培育著祖國花朵的園丁們了。小學,小花和小紅吵架時有我的一句;小強和小華打架了有我的一拳;小王摔跤了,是我不小心的一推。終於有一天,我成功的做到了一點,就是當班上再發生諸如此類的爭吵、打架、或者班上某位小朋友又摔跤大哭時,在追究原因前,老師都會投給我一記足以冰凍三尺的寒光。但是呢,我依舊對我的所作所為樂此不疲。
比起小學老師,初中老師對我的無可奈何更是溢於言表,在往後的日子裏回憶起,對老師,我的內心都有滿滿的愧疚感,每當左心室收縮一次,這些愧疚感就在我全身的血管裏遊走一次。課堂上熱烈討論與課堂內容毫不相關的主題時有我的聲音;利用汲取知識的時間,果斷讓大腦放假,自己去和周公相會的睡蟲中有我一個;在作業本被高舉著送出教室前往刑場的道路上,嘿嘿,我也順利地逃出了。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十分幸運的,甚至感到連老天爺都格外寵我,他毫不吝嗇的賜予了我一個聰明的大腦。各種老師眼中壞學生會幹的事,我差不多都經曆了,可是我的成績卻一不小心躍到了好學生的行列。這就是傳說中那種令人討厭的人吧,沒有認認真真、規規矩矩地去忘我求學,挑燈夜戰也基本是不可能,最後卻成為擠過獨木橋的勝利者,以至於我經常都會感到一股殺氣,仿佛暗中正有一對閃光的獠牙正準備把我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