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怦然心動(1 / 2)

淶水關外的草原是美的,月光下的草原更是醉人。看著這美輪美奐的草原夜色,侯子雲站在城關上,倍感閑逸。要是帶著羽兮在這片草原上,安安靜靜的生活一段時間,那該多好。不用絞盡腦汁去圖謀計策,每牽牽手,喝喝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好想跟雷虎一樣,不用想那麼多,有酒就喝,有肉就吃。簡單點,輕鬆點,也是一種愜意的生活。

但他不能,拋開國家大業不,他還肩負著母親的希望,要找出侯父被害的幕後黑手。不然,母親一輩子都不會心安,就像當時在宗尚書府的,不找出陷害他父親的人,侯母就死不瞑目。

他腳下踏著的這座城池就是當年父親用命換來的,他立誓就算無法擊敗北潢,至死也不會讓北潢踏入淶水關一步。否則,他怎麼對得起父親的在之靈?

他看著關外隨風蕩漾的草原,泛著瑩瑩星光,心裏歎道,要是思念能隨風飄寄,那該多好呀。借著風,將心中對奚瑤的思念帶給她,就不用苦苦等候她的來信了。

普通書信從京都到此,沒有一個月是到不了的。兩人書信一來一回就是兩個月,到時那封窄窄的信函,如何裝得下心中的千言萬語!

不過令他寬心的是,北潢悔婚在即,隻要回到京都,他就可以向奚府提親,一切順利的話,他跟奚瑤將廝守終生,不離不棄。

想到這,他心情豁然開朗,轉身慢慢回到府內。

剛踏入府門,一股熟悉的蘭花香味撲麵而來。侯子雲腦海裏浮想起的第一個名字就是:柳飛素。

值此深夜,她來此作甚?

對於她,侯子雲一向多有提防,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何來曆。長得傾國傾城,善使暗器,行蹤詭秘,完全就是一個讓人猜不透的奇女子。

侯子雲提起防備之心,打起十足精神,她的暗器可是沒有任何征兆就能催發的,不敢掉以輕心。

走入正廳,一幕驚人又喜劇的畫麵呈現在侯子雲眼前。

雷虎四肢各布著一根銀針,躺在木椅上動彈不得。他下顎插著一根細針,嘴巴一張一合,想要話又發不出聲音,那形象完全就像一隻脫水的魚,努力的張著嘴巴,根本停不下來。

侯子雲忍不住暗自偷笑,估計今晚過後,雷虎再聽到柳飛素三個字,就得嚇得雙腿打抖抖了。

旁邊坐著的白衣女子真就是柳飛素。她見侯子雲進來,紅唇輕輕一笑,道:“這黑廝大半夜的又吼又叫,擾了清靜,我就讓他乖乖躺著了。”

“哦。”侯子雲跟她話總得思前想後,有時幹脆少為妙,根本就猜不到哪句話會惹她不高興。

這倒顯得他與眾不同,換作其他男人,見到這個美若仙的女子,誰人不想上去獻殷勤,討她歡心?侯子雲此舉反倒讓柳飛素主動起來,她道:“你是想去迎娶北潢公主,還是想讓兩國兵戎相見?”

她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話一針見血,就像她的飛針一樣,讓人防不勝防。

侯子雲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切入主題,而且迎娶北潢公主關她什麼事,她既然這麼問,那肯定得回答她:“我不是好戰之人。”

柳飛素臉色平淡,隨口而出,道:“好,那隻有迎娶北潢公主才不會引起兩國交戰,我今晚就住在府裏,明日一早跟你回京完婚。”

什麼!照她這麼,柳飛素就是北潢公主?侯子雲千想萬想都不會想到柳飛素是這個身份。

這也許是她耍的什麼陰招,她不是跟杜府外麵那個北潢高手有染嗎?按此推斷,她肯定是想將侯子雲引誘回京,留守的淩嵐一向主張和談,到時兩國打起來,淩嵐就會顯得非常被動。

而且侯子雲一旦回到京都,柳飛素再溜之大吉,那雍武帝必當會認為他丟棄易州,私自回京,再加上二夫人肯定會從中作梗,汙蔑侯子雲是想悔婚,進而回京帶奚瑤私奔。那到時不光犯了欺君之罪,連累家人,跟奚瑤更沒有機會相思相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