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博物館的應急燈光照亮了二樓的展區,置身於其中的白發女性雙手各握住一把匕首,貼著牆壁移動的她不斷觀察各處的情況,確保不會遭到敵人的突襲。
這棟建築物理論上來能夠躲藏的位置並不多,畢竟它的主要作用是展示各種館內收藏,而非提供專門的休息屋跟賞析室。
隻不過由於它的部分區域地形複雜,交錯的展區阻礙了對現場的搜索,因此想要在沒有任何輔助的情況下找到躲藏在某處的敵人有些難度。
不僅如此,敵人一旦成功拖延下去,從其他位置趕過來的支援部隊就會帶來新的壓力,讓她和自己的同伴陷入棘手的狀況之中。
白發女性也沒有在‘可能的問題’上糾結下去,因為對未來的顧慮無法解決當下的困擾,所以她沉住氣,朝著展區的深處前進。
值得一提的是,博物館的內部有多個展區,而不同的展區又會被細分為複數的子展區,以至於每個不同的展區之間都存在著牆壁,哪怕這些牆壁並非堅硬的石頭打造而成,卻也能夠起到格擋視線、提供埋伏的作用。
那麼在這樣的環境當中,敵人究竟會選擇在哪個位置躲起來呢?
二樓的展區之間,其實也有提供給遊客稍作休息的地方,不過那僅僅隻是幾張長椅罷了,根本無法當做一個合適的藏身之地。
這麼看來,比起二樓這樣的展區,也許三樓才是便於利用的場所。
拜此所賜,決定速度調查完自己的展區的白發女性提升了速度,為的是在接下來的時間當中前往第三層樓看看。
敵人如果不是在二樓,選擇在三樓待機的話,那麼兩層樓之間的連接位置必定是一個埋伏點,和之前的假設一模一樣,因此也不可能輕鬆的入侵過去。
簡單來,這個二層樓若是沒有看到敵人,反而證明了事情更加的糟糕,畢竟那意味著敵人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對三樓的防禦當中,正麵的突入估計又是個很大的問題。
可他們的行動若是太過直接的話,負責在外麵射擊幹擾的他一定會發現,從而給她和顧武提供有用的情報。
不管如何,她都不希望再次出現犧牲,為此要在接下來的行動當中盡可能做到最好。
“我們之前一直在看著顧武的背影前進,現在可不能夠繼續那麼做了,因為很多的選擇是必須由我們自己來決定的,所以拿出全力、拚盡一切來創造出自己理想中的‘未來’吧。”
在大風之中,一頭淡藍色頭發被風流弄得雜亂無比的他如此著,也證明了自己的決意。
“是啊,已經不可能像是過去那樣依靠顧武一個人來做出決定了,我們也必須從自己的角度來思考該做的事情。”
對於她來,曾經追尋顧武很簡單,現在則是必須自己盡可能的去想辦法。
理由?並不複雜。
因為敵人比起過去更強,我方比起過去更弱,那麼單靠顧武一人肯定是不行的;過去犧牲的同伴其實意識到了這一點,然而那時候已經慢了一拍,無法改變現狀,而此刻就不同了。
如此想著的白發女性開始輕聲調節自己的呼吸。
這個展區比起想象中的壓抑,古時代的壁畫跟現代風格的手繪顯得格格不入,完全不清楚為何會排在一起,不過它們有著一個‘血腥’共同點,描述的都是狩獵跟屠殺的內容。
她不懂藝術,也沒有關注過藝術,頂多在學生時代看過一些紀錄片跟文藝片,對於她而言那些故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有趣。
搖了搖頭,丟掉雜亂的思緒,她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不,不隻是腳步聲,還有咳嗽聲。
“喂,你這個家夥,居然在這時咳嗽,不怕被發現嗎?”
“抱歉啊,我隻是在想為什麼不逃走,我可不喜歡那個家夥的做法。”
“那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
他們給人一種十分不專業的感覺,就像是隨便從街道上找過來的街頭混混一樣,散漫且不認真。
實話實,這樣的情況很奇怪。
如果目標真的想要活下去,肯定會雇傭更加專業的家夥,而非這種在緊要關頭咳嗽的人。
要知道在戰鬥當中,暴露自己的位置等於是將脖子送到了敵人的刀刃上,至於敵人會如此處理、是否抓住機會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