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終於解決了……”月見山歎息了一聲。
在消防栓的作用下,不隻是印著獵殺魔女之王的符文紙,就連史提爾自己身上帶著的那些也被水破壞了。失去了賴以戰鬥的符文,史提爾也僅僅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而且身為一個隻有十四歲的少年,他的體力遠不象是他的身高那麼驚人,最終在上條當麻的有情破顏拳(注1)下飲恨敗北。
“那麼,趕快送茵蒂克絲去醫院!”
“咦,在此之前,不要給他最後一擊嗎?經驗值很高的哦,說不定還會掉珍稀的材料呢。”月見山蹲下身戳了戳紅發魔法師的‘屍體’。
“都這個時間了不要再開玩笑啦!”
“是啊,雖然那家夥早晚要死於尼古丁,但我可不能坐視他現在被幹掉,那樣也會讓我很苦惱的。”女性的聲音不知從何傳來,隨後一道人影從7樓的陽台外一躍而入。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火辣的女性,漆黑的長發梳成高馬尾,簡單地用一根繩子束起,身上穿著牛仔褲和外套,踏著一雙棕色的長靴,腰間的寬腰帶上掛著超過兩米的長刀。
她牛仔褲被從左腿處剪斷,外套的右袖也同樣處理,的露出大片大片光潔的肌膚。
從外表上看,似乎隻是一個普通的潮流女性。
“喂,史提爾,起床了。”女人用長刀的刀鞘拍了拍紅發魔術師的臉頰,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剛剛才被打暈的史提爾昏昏沉沉地站起身搖了搖頭。
“神裂,小心那家夥……”
“啊,我看到了,的確是很犯規的能力呢,不過放心交給我好了。”被稱呼為神裂的女人挑了挑眉毛,“我的名字是神裂火織。那麼,在我說出我的魔法名——也就是殺戮之名前,你們要把那孩子交給我嗎?”
上條當麻並沒有被神裂火織的外表所迷惑。
不需要拔出那柄刀,她本人的氣質就仿佛是一柄高舉向天的太刀,即使是遠遠地看過去,也會感覺到雙眼一陣陣刺痛。
但是,說要把那孩子交給他們——
“那怎麼可——”
下意識的反駁剛說到一半,上條當麻感覺到自己臉頰一涼,隨後是陣陣灼熱的刺痛。
幾秒後,被切得支離破碎的欄杆墜落在樓下,遠遠地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在思維都來不及反應的瞬間,距離在十米之外的神裂已經將刀從自己的身邊劃過。
隻是意識到這一點,就讓上條當麻用盡了全力。
“那麼,要把她交還給我們嗎?你的能力很強大,但是並不是我的對手,如果可以,我不想殺死你。”神裂火織輕描淡寫地說著。
隻要想的話,隻要一瞬間就能夠殺死你。
那家夥,是在單純在展露這樣的一個事實。
上條當麻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我會死的。
而且我的行動不會帶來任何結果,隻會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上條當麻清晰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真的要為剛剛認識的人,獻出自己的生命嗎?
這樣的念頭仿佛閃電般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過。
他轉過頭,看向那個趴在月見山背上的少女。
嬌小柔弱,慘白的嘴唇,眼睛無神地半閉著。
嫣紅的鮮血從背上的傷口中湧出來,滴答滴答地打在地上。
果然是……
那個答案在心底緩緩浮現。
上條當麻握緊右拳。
不過在行動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喂,那家夥,很危險。”在意識到了自己將麵臨的命運後,上條當麻小聲對著身邊的月見山說,“你可以先離開這裏,她的目標不是你,應該不會在意。”
一切都因為自己的愚行。
連累了茵蒂克絲,也讓一旁剛剛認識的少女同樣陷入險境。
如果沒有毀掉移動教會的話,茵蒂克絲就不會受傷,如果讓她帶走了帽子的話,她就不會因為自己的戲言再回到這裏。
別人並沒有為自己的問題而買單的理由,月見山隻是一個湊巧被自己的黴運所連累的而已的少女而已。
這種事情,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你沒有必要死在這裏。
活下去吧。
上條當麻這樣表達著。
“嗯,她的確很難搞。”月見山仿佛根本沒有聽出上條當麻的意思,或者說她聽懂了但是並沒有在意,而是同樣麵色凝重地點頭,“不過那個姑且放到一邊,其實我更在意的是……”
“是?”上條當麻疑惑地轉過頭,看到在一旁的月見山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對麵的女人,目光淩厲如刀。
挾著之前一眼看破史提爾的魔術,並且完全解析了他的術式的威勢,神裂在這目光下有些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