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都市在最開始的時候其實遠遠說不上是都市,而隻是東京西部的一個小小的研究所,在後來才慢慢通過擴建等方式形成了如今的學園都市。
雖然在建設中統括理事會對整個城市有著完整的規劃藍圖,但是也往往會因為外部投資者撤資等一係列原因產生廢棄建築,這些建築往往被不良少年們當作基地使用,或者淪為野貓野狗的巢穴,而很多都市怪談中故事的發生地也往往是這些地方。
在第七學區的某廢墟之中。
鐵門‘咣’的一聲合攏,隨後是金鐵撞擊的上鎖聲在房間中回蕩。
濱麵像是小學生一樣雙手放在膝蓋上,挺直腰杆坐在椅子上,雖然對一個不良而言這個姿勢有些太蠢了,但是考慮到目前的情形也不是不能理解,至少他可不打算成為‘半夜在廢墟中被打碎顱骨的倒黴不良’之類怪談中的男主角。
可惡,如果不是這個貧乳……
他抬起眼皮偷偷瞥了一眼一旁的紅色運動衣少女。
名叫月見山的運動衣少女也以和他類似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眼神遊移,看起來像是等待判決的犯人。
為鐵門上鎖的少女回到房間中央,坐月見山對麵,手機發出冷冷的光芒,為三人打上黯淡的腳光,氣氛詭異的像是在玩百物語。(注)
“好了,這個房間中隻有我們三人。”名叫清水香織的少女說,“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等等,這裏和俺一點關係也沒有啊!”濱麵高聲抗,“能不能讓俺先離開?”
“你可以假裝陪審員或者律師……隨你喜歡。”清水香織沒有繼續理會濱麵,而是從衣襟裏取出一個筆記本和鋼筆,儼然是在做筆錄。
“噗你是能從那種地方掏出東西的設定嗎!”濱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不得不說人類是一種很容易被外表所欺騙的生物,雖然明知道這個名叫清水香織的常盤台女生是一個病嬌百合暴力狂,濱麵還是忍不住有點心跳加速。
但是對方連一個‘你好吵啊’之類的眼色都沒有給他,而是若無其事對著月見山問道,“那麼首先……早晨接我電話的偷腥貓,到底是誰?月見山前輩你沒有和她做奇怪的事情吧?”
“沒……沒有啊?”月見山側過頭去避開直射過來的目光,“的確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哦?”
“但是我接收到的信息並不是這樣的呢。”清水香織翻開筆記本,“根據目擊證人……”
“目擊證人?”
“有什麼問題嗎,月見山前輩?”
“不,並沒有……”
“那我們繼續,為了保護目擊證人的隱私……總之,根據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貧O棕發雙馬尾的說法——”
“黑子那家夥居然!”
“是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貧O棕發雙馬尾,另外——”清水香織雙手撐桌子上上半身前傾,把那張無表情的臉向著月見山湊過去,“月見山前輩能先聽我說完嘛?”
“……請。”月見山因為強烈的壓迫感而往後縮了縮,那種就連一旁的濱麵都不禁打了個哆嗦。
再打斷的話會死掉吧?
“您和某個外國女性被目擊在同一張床上就寢,並且在當天下午和某個黑色頭發的刺蝟頭以不雅的形式出現在更衣室內,之後又被該外國女性帶走,夜不歸宿,並且在第二天淩晨帶回了一個較為年輕的外國女性,並與她同樣在同一張床上就寢——最後一條是我直接獲得的消息。那麼,您否認這些事實嗎?”
“咦,這家夥是那種人嗎?”濱麵也同樣大吃一驚。
無論如何看月見山都不像是做出這種事情的家夥,從不起眼的暗紅色運動服,到樸素的黑色的直發和毫無化妝的麵孔,再到說話時習慣性的敬語,無一不在暗示別人她是個老實的弱氣係這個事實。
“……”在清水香織的平靜目光和濱麵仕上不敢置信的眼神注視下,月見山尷尬地撓了撓臉頰,“事……事實是事實啦,不過那些都是事出有因!”
果然這些大小姐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嗎!一直以來還對這些常盤台的大小姐保留著某些幻想自己,果然還是太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