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就是我的能力——”
月見山不停地活動著自己的手指,朋克風的金屬骷髏戒指閃爍著寒光,她有些不自然地地笑了起來。
“——在在宏觀世界上體現出微觀粒子的特性?我就是……那隻在箱子裏的貓?”
世界可以劃分為宏觀和微觀兩個方麵,兩者表現得特質截然不同。在宏觀的層麵上來看,由於統計回歸效應,我們的世界是一個穩定的、遵循著某種固定的規律、可以通過計算來得到明確結果的巨大公式;而在微觀層麵上,我們的世界則截然不同,這是屬於量子力學的領域,電子雲之類的量子疊加態才是這個微觀世界的主流,而超能力本身也就構建在此之上——通過觀察導致波函數坍塌,造成自己需要的結果,再通過混沌理論將對微觀世界的影響放大,導致微觀層麵的現象表現在宏觀世界中。
就像是薛定諤手裏的那隻貓,他巧妙地(或者說怪異地)將這隻貓——宏觀世界的物體——和一個原子的衰變——微觀世界的物體——聯係到了一起,讓這隻宏觀世界的貓表現出了隻存在於微觀世界的量子疊加原理。
而月見山的能力,實際上也就是源於此,就像是禦阪美琴能且僅能觀察電子進而對其產生影響,一方通行則能籍此控製一切矢量,月見山的能力所觀察的目標也隻有一個——那就是她自己。
她就是那隻不死不活的貓。
她的能力實際上並不是空間移動,甚至也不是之前從木原幻生那裏得知的柴郡貓效應——雖然實際上已經相當接近了月見山能力的真相——她的能力,就是對自己進行觀察,並且施加影響,讓自己能夠在不同的可能性——或者更通俗的說,世界線——之間變化,讓‘月見山’這個個體產生不同的性質,在從前,月見山隻是用這種能力來讓自己的空間位置產生變化,就像是疊加態的電子雲一樣,但已經明白了自己力量的現在,她可以讓自己變成一個截然不同的個體,就像是自己的另一種可能性。比如現在的這個看起來相當朋克的外形,就是月見山如果加入暗部之後的形象:身體力量和抗打擊力都更強,反應更快,甚至在性格上也變得更加暴戾冷漠。
這對於月見山而言也是一種相當奇妙的體驗: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月見山文,但是記憶卻在三年前的節點發生了微妙的混淆,她成為了另一個自己,一種不同的可能性,一種截然不同的人生——在三年前,這個‘夜咲八雲’走出了心理陰影,並且在亞雷斯塔的指示下加入了暗部,經受訓練,執行任務……她甚至不認識禦阪美琴,反倒是和No.2的未元物質關係不錯。
而在另一方麵,作為‘月見山文’生活在常盤台,和禦阪美琴、白井黑子成為鄰居,過著有些無聊的悠閑生活的‘月見山文’的記憶,也能夠清晰地回憶出來,兩種截然不同的記憶同時出現在腦海中,卻奇妙地沒有發生任何衝突,她能夠回憶起兩種人生中的每一件事,就像是同時經曆了這些故事一樣。一個像是核心一樣的東西貫了兩個截然不同的記憶,讓她沒有產生任何人格上的認知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