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寧王府的韓瑾,卻沒有回房休息,而是坐吩咐邵重拿了酒來,坐在院子裏開始大口地猛灌酒。
被易容成醜陋羅鍋女的薑姍杉得到邵重的稟報後,立即趕了過來。
隻是薑姍杉動作再快,當她趕到韓瑾所住的雅竹院時,韓瑾已經灌了一壇酒下肚。
“他身體不好,你們怎麼能讓他喝這麼多酒,還是花雕。”看著已經有了醉意的韓瑾,薑姍杉衝守在一旁的侍衛大聲吼道。
月影和其它三個侍衛被薑姍杉一吼,都紛紛低下頭,一副懺悔的模樣。
“還愣著做什麼,快把人給扶進去,沒看到他已經醉了嗎?”瞪一眼隻會低頭的月影等四人,薑姍杉沒好氣地說道,同時也把韓瑾手中的酒壇給一把搶了過來。
這四個人還是韓瑾的貼身侍衛呢,看到他酗酒也不攔著。
“酒,把酒還給我。”已經有了醉意的韓瑾手中的酒壇一被搶走,立即抬手嚷嚷著想要奪回酒壇,卻被薑姍杉給躲了過去。
“你們怎麼還不動啊?”將酒壇放到一邊後,薑姍杉抬頭看到月影四人還站在原地不動,不由地提高音量吩咐道。
“是,張神醫。”被薑姍杉的大嗓門喊回神的月影等人,立即上前,分工合作抬起已經醉趴在石桌上的韓瑾就往房間走去,薑姍杉一步不離地跟在幾人的身旁。
“月影吩咐廚房煮醒酒湯來。”四人剛一把韓瑾放在床上,薑姍杉又立即吩咐道。
“是,張神醫。”月影領命,帶著其餘三人一起離開房間,留下薑姍杉服侍醉酒的韓瑾。
吩咐完月影去給韓瑾煮醒酒湯,薑姍杉拉過綢被給韓瑾蓋上,正想轉身在床頭凳坐下,手卻被抓住了。
扭頭看去,抓著她的手正是醉酒的韓瑾,嘴裏還喃喃念著:“妞妞不要走…..”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薑姍杉身體一僵,本能地甩開韓瑾的手,就往房間門口跑去。
“妞妞不要走,妞妞不要走……”薑姍杉雖然已經跑到房間門口,可躺在床上的韓瑾卻依然還在喊著這句話,此時的薑姍杉隻覺得韓瑾的這句話分外的刺耳,讓她隻想逃離這裏,逃離韓瑾的身邊。
都說酒後吐真言,要不是今晚韓瑾喝醉了,她過來,還不知道原來在韓瑾的心中早就已經住著一個女人。
既然韓瑾心裏已經有了別的女人,為什麼在她提出解除婚約的時候不答應?是他心儀的女人不肯嫁給他嗎?還是他不忍心誤了心儀的女人一輩子?
想到很有可能是第二種可能,薑姍杉的心就堵得慌,他舍不得誤了心中的女人一輩子,卻舍得誤了她一輩子,這意味著什麼?
薑姍杉不敢去麵對那背後的意義,此時的她不想去想,也不想去麵對,在自己對寧王府有了家的感覺後,她不想去麵對,就算那將會是一個殘酷的事實,現在的她也隻想著要逃避。
還有今晚韓瑾出府去了哪裏?為何回來後就猛喝酒?他是去見了他心儀的女人了嗎?
一直以為自己看得很開的薑姍杉,此時卻是忍不住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