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瘋狂的踢門聲把他們吵醒了。江景晨從被窩裏爬起來,一把拉開門,衝門外的陳菲吼道:“要死啊,活得不耐煩了?”
“你叫人做了我好了,這麼折磨著還不如死呢!”她向臥室的門望去,並抬腳往裏走,但被他攔住了。
這時夏宛已經穿好拖鞋,挨著垂下來的被子站在沙發旁,她似乎有些緊張,就像幹了什麼缺德事兒似的。
陳菲一看見她,眼睛裏就燃起烈火,整個人像要炸了一樣。她試圖撲上去但沒有得逞,江景晨根本不會叫她靠近半步。
“你可真有本事啊!看你正正經經的,原來是個****,你學的是什麼狐媚之術啊?趕明兒把你弄到雞窩,給那些小姐當教練吧”她越罵越不堪入耳。
夏宛也不還嘴,站在那裏就是茶壺裏煮餃子,有口倒不出!
“給我馬上滾出去!”江景晨斥道。
“就不滾!你殺了我呀!你叫人殺了我!”陳菲情緒失控,精神崩潰,五官放大而使人害怕。
“你別這樣!都是我的錯,我不好!”夏宛急得團團轉。
“裝什麼裝,披著羊皮!”
江景晨轟她出去,她撕扯起來,一陣狂笑,一陣詛咒。她忽然從他手裏滑脫,猛撲上去,劈頭蓋臉就打夏宛。夏宛隻管護著頭和臉,難過得要哭:“我們彼此相愛,這沒有錯的,你幹嗎要苦苦相逼呢?”
“去******相愛,昨天晚上他可是在我手上的!”
“你給我放開!”江景晨越是分解越不可開交。
“一邊待著,讓我好好教訓她!”她把對他的恨發泄在夏宛的身上,一閉眼就揪下一撮頭發來,她看著手裏又黑又粗的斷發嗤嗤地笑個不停。
就是這個舉動最終把江景晨激怒了,他把她摔在門上,之後又抓起來摔下去,摔得她幾乎暈厥。夏宛吃驚地看著他的所作所為,呆若木雞。
陳菲無力地將頭靠在門框上,用交織著淚水與仇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她為之不顧一切的男人。她的雙手從頭上滑下來,沾滿了新鮮的血跡。她扶著牆壁站起來,頓時灰色花紋的牆紙上留下了一片片醒目的鮮紅。她惡意一笑,看了看夏宛哀傷的臉:“別以為你贏了,我能脫掉他的衣服,就能跟他上床。要消受你這種女人,昨晚的事他不會說半個字。”
江景晨抓起她的衣領,舉起了拳頭:“再敢胡說我揍扁你!”
“夠了!你要是還想打她就拉到你們幽會的地方去,我不想看見!”夏宛極其痛苦而舉著一隻支撐不起的手。江景晨氣哄哄地扭回頭去,見她靠在沙發扶手上,雙手捂住臉,忍受著這場鬧劇帶給她的撕裂。一時間他鬆了拳頭,自責地望著她,似乎體會到了同樣的難過。
“嗬嗬!”陳菲傻笑。
樓道裏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是金亮和方聖龍。
“哎,還真不要臉了!要是缺男人,上李哥那邊去呀!”看她們相殘,金亮確實以為過癮。
“呸,小心摸不清河水栽跟頭!”
江景晨心有餘悸,上去查看夏宛的頭,才發現因為有手護著頭皮並無大礙,便按了按她的肩膀,想讓她振作一些:“聖龍,你送她回去。”
夏宛慚愧地看了看陳菲,就跟著方聖龍走了。
人一走,江景晨取來紙巾擦了陳菲頭上的血痕,說道:“你說你不過是揪下了她兩根頭發不就得了嘛。但是,你應該清楚在我這裏撒野少不了要吃虧。我希望你不要再碰她,我可沒她那樣的軟心腸。”
“我偏不!”她的嫩臉扭動著。
“哼哼!那我就沒什麼甜頭給你了。快滾吧!”
走出不遠,方聖龍向夏宛搭訕:“姐,沒事兒吧?要不要我扶著你?”
夏宛有些震動:“別叫我姐,我有你大嗎?”
“難不成誰給我膽敢叫你妹嗎?不然我叫你嫂子吧!”
她更驚訝了:“少拿我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啊!這代表著位置嘛!我叫個嫂子又有什麼?”
“噢,那你也不能叫我嫂子。”
他們正為這個問題討論,路豪和章玉迎麵走來。路豪渾身透著青春活力,總像陽光撲進了窗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