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聽了這話,眼神一冷,道:“老先生隻是怕賺不到錢,何必編排出這樣的話來!我若真是那眾鳥之首,今日就憑你這話,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老山羊腰膝一軟,伏在地上,連聲求饒,“娘娘饒命!老朽隻是……”
“夠了!”許若冷聲打斷他,“這話,我權當沒有聽過,相信先生也知道該怎麼做吧!”她的眼睛隻是淡淡地看過來,老山羊卻覺得如芒刺在背,伏在地上,冷汗直冒,連聲說道:“草民知道!多謝娘娘開恩!”
許若淡淡地點點頭,他都不敢自稱老朽了,看來嚇得不輕,便道:“去吧,小景,送送先生!”
老山羊聽了這話,連忙爬起來,道:“不敢勞動大駕,老朽自己回去便是!”
小景也不理他這話,隻聽許若吩咐,走過來道:“老先生請!”
老山羊戰戰兢兢地出去了。
真是烏龍!
吃過午飯後,許若想去散步,走出房門來,碧荷不在,幾個小丫頭在後麵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她心裏又有些煩燥,冷聲道:“我自己走走,你們別跟來!”
幾個小丫頭互相看了看,依舊跟著她。許若走了幾步,發現她們還在後麵,頗為不耐地吼著:“我叫你們別跟著,沒聽見麼?”
丫頭們嚇得“撲通”跪在地上,“王妃息怒,王妃現在身子重,王爺吩咐我們要照顧好您!”
“下去!”許若冷聲喝道,“王爺這邊,自然有我擔待!”
幾個人嚇得噤了聲,跪在那裏,也不敢起來,也不敢跟上去。許若不理她們,繞過回廊,徑自往外走去。沒走兩步,卻看見淳於風帶著人從對麵走了過來。她不由得皺了皺眉,真是煩燥,剛想一個人靜靜,這尊瘟神又來了。
淳於風走過來,見許若一個人站在回廊轉彎處,似乎有些不耐,忙走上前來,問道:“怎麼一個人站這兒?連個人伺候都沒有?”
許若看了他一眼道:“要什麼人伺候?我想一個人走走。”
“你想去哪兒?我陪你走走吧!”淳於風說道,說完自己有些納悶,不是回來興師問罪的麼?怎麼反倒做起她的貼身侍婢了?不過話已說了,也收不回來,也罷,順便問問她吧。
“算了,哪也不想去了。”許若沒好氣道。
“那我送你回屋吧!”
“我自己知道路!王爺不忙著治水,到這兒瞎晃什麼?”許若冷聲道,突然發現,自己脾氣越來越壞了,莫不是懷孕導致?
“你就這麼不願我陪著你?”淳於風盯著她,眼睛閃過一絲傷痛,“若兒,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我……”許若被他看的有些心慌,別過頭去,這什麼跟什麼嘛?亂七八糟的。
“我隻是心情不好。”許若低聲說道,拉了拉他的衣袖,“也沒什麼事,你不要想太多了!”
淳於風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袖被她一雙白嫩的小手,拉出褶皺來,心情又感覺大好,拉著她的小手,一邊往回走,一邊笑道:“心情不好?可是誰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許若冷笑,看來自己做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早上那老山羊胡說八道時,屋裏可站了幾個人呢,保不準都是他的耳報神。
“王爺果然神通廣大!”
“本王猜對了?那若兒便說來聽聽,看看誰這麼大膽,敢若惱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