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淩聽罷,長刀利索一劃,李老鼠連哼一聲都來不及,腦袋已經搬了家,鮮血從斷頸處噴出,濺到花鈿的臉上。花鈿麵如土色,渾身顫抖,不住地叩頭:“求王爺饒了奴婢!”
淳於風冷聲道:“帶傅琴兒來!”
傅琴兒正在院子裏擦拭著自己的琴,見一隊侍衛突然闖了進來,冷聲喝問道:“你們幹什麼?”
侍衛道:“琴夫人,王爺有請!”
傅琴兒心裏“咯噔”一跳,王爺要找她?眼見侍衛虎視眈眈,隻得跟在後麵去了。
淳於風靜靜地坐首座,一動不動,傅琴兒看著他,卻腿腳發顫,他的身體緊緊繃著,蘊藏著無盡的怒氣,似乎一觸即發。
“琴夫人,你是怎麼害王妃的?又是如何向外散布謠言的?受誰指使?一一招來,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不要逼本王出手!”
傅琴兒跪在地上,伏首道:“王爺冤枉妾身了,妾身不曾害過王妃,也不曾散布什麼謠言,王爺是聽誰胡說八道呢?”
“你不招?”淳於風瞳孔微縮,一股冷冽之氣,噴湧而出,“可別說本王沒有給你機會!”
“將她給我拖出來!”
花鈿被人一把推了出來,傅琴兒一見,嚇了一跳,問道:“花鈿,你在這兒什麼?”
花鈿跪在地上,道:“琴夫人,您原諒奴婢,沒能幫你保守秘密,夫人還是盡早對王爺說了實話吧!”
“花鈿,你在說什麼?你不是要替王爺招客人嗎?在這裏做什麼?”
“傅琴兒,你還敢裝模作樣!”淳於風怒吼一聲,走下台來,一隻手狠狠地扼住她的脖子,冷冷說道:“你上次害了王妃還不夠,這次竟然使出如此惡毒的手段來!最好從實招來,本王可讓你死得痛快點!”
“王……爺……容……稟!”傅琴兒臉色漸漸青紫,勉強從喉嚨裏吐出聲音來。
淳於風大手一甩,喝道:“說!”
傅琴兒被甩得老遠,癱倒在地,渾身顫抖,狠狠地看了花鈿一眼,道:“王妃不是我害的,我也不曾使過什麼手段!就憑這丫頭一麵之詞,王爺就認定是我做的,王爺未免太過武斷!”
“本王如何斷定,不關你事!你還是快些招認,別說本王不給你機會!”
傅琴抬頭看著這個男人,心裏悲涼無比,突然冷冷一笑,“王爺叫我招認什麼?現在整個上原城裏的人,都知道王妃失蹤了兩個月,又大著個肚子回來,王爺請了和尚道士來驅魔捉鬼,天下誰人不知?憑什麼就認定這是我傳出去的!王爺想堵住眾人悠悠之口,不如先懲辦了不守婦道的王妃!”
“膽敢胡說八道,巧言令色!來人!拔了她的舌頭,關進大牢裏!”
“慢著!”一個有些柔弱,卻又有力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頭看向門口,霽月兒柔柔弱弱地走了進來,臉上似乎依舊掛著一絲柔美的笑意,她看似柔弱無比,但在這樣緊張無比的氣氛下,她卻沒有絲毫緊張。
“你來做什麼?”淳於風有些不悅,這些下人都是做什麼的?誰允許這裏隨便出入了?
門口守衛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撲通一跪道:“月夫人硬闖進來,屬下攔不住她,屬下請王爺懲罰!”
淳於風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霽月兒,心裏有絲疑惑,守衛攔不住她?未及細想,又冷冷地看著那守衛道:“自己去領五十大板!”
“多謝王爺!”守衛跪謝完畢,當真跑去領了五十大板。
淳於風又冷冷地看向來人,沉聲道:“月兒,你來這裏做什麼?是想與她一起被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