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皇後站在殿中高呼:“恭迎太子上殿!”
殿外響起一陣整齊的步伐,一個人一步一步走上殿來,皇冠下麵垂著長長的珍珠流蘇,待眾人看到流蘇後麵那一張臉的時候,都驚呆了。
那是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徐天越看著他走上來,臉色大變,失聲喊道:“楚兒?”
那人正是徐楚。
他抬起頭,望著徐天越,微微一笑,“父親,好久不見!”
徐天越冷哼一聲,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這個逆子!昔日不是以謀殺朝庭重臣,意圖拭父的罪名關了起來麼?怎麼,眼下找到了靠山,竟然意圖謀朝篡位了?”
徐楚身形修長,慢慢走到丞相麵前站定,道:“到底是誰要謀朝篡位?”
“當年,我不過八九歲,那一夜我母親被處決,是你帶你去的吧?我看見你是你叫人用白綾勒死我母親的!然後,又偷偷找到了我,將我帶走了!”
徐天越臉色蒼白,並不說話,隻看著他,笑道:“繼續說!”
徐楚嘴角一勾,“你應該是封住了我的記憶吧?再後來,我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叫了你父親,又是怎樣天天聽你教導要做個忠臣,忠於皇上忠於太子的,隻是後來負了傷,機緣巧合之下,被人解了封印,我終於記起自己是誰了!”
徐天越微微一笑,“楚兒,你又神誌不清了嗎?為父告訴過你,要忠於朝堂,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如此,別怪父親狠心了!”朝兩天侍衛喝道:“來人!”
萬皇後笑道:“且慢!”
“楚太子,你敢把鞋脫了讓哀家看看嗎?”
徐楚微微一笑,“有何不敢?我記得當日住在宮中的時候,除了母親,就屬萬姨對楚兒最好了!”
萬皇後微微一笑,“好孩子,虧你還記得!”
徐楚一邊笑,一邊對著淳於煜笑道:“怎麼樣?咱們一起脫掉讓大夥看看吧!”
淳於煜笑道:“哼!萬皇後說太子腳上有胎記,就有嗎?就她一個人看過,別人如何能信?”
萬皇後臉色一沉,“怎麼,哀家還會說假話不成?”
徐天越微微一笑,看來,這件事再也沒有其他人證了!
殿外忽然又傳來一聲高呼:“這件事情,朕也知道!”
眾人抬眼望去,果然是皇上!
皇上走進來,一直走上殿上,看了淳於煜一眼,道:“煜兒,你先站在下邊!”
淳於煜臉色一沉,站在殿下。
皇上看著眾人,眼中厲芒微閃,“煜兒,楚兒,你們都把鞋脫了吧!朕也想知道,哪個是朕的親兒!”
淳於風望著徐楚微愣,這,都是怎麼回事?
徐楚微微一笑,剛要脫鞋,徐丞相突然走上前來,道:“皇上,當日處決金貴妃時,臣其實了解了一些燕妃的事情……煜兒是不是太子這件事情,還請皇上細審之後再作論斷,在大殿之上脫鞋未免太過不雅!”
皇上眼色淩厲地看著徐天越,“當年的事情,愛卿都查清楚了?”
徐天越微微一笑,“差不多清楚了!”
皇上微微閉了目,點了點頭,半晌,道:“先將徐楚和煜兒關入大牢,此事容朕細查之後,再作定斷!登基大典取消!退朝!”
淳於風回到風府,將殿上之事與許若細說,許若驚疑不定,但心裏卻已經差不多清楚了。越想,心裏卻是心驚,那日從冷宮離去時,皇上看她的那一眼,如同寒芒在背,怎麼都忘不了。皇上應該不知道自己和燕妃被徐丞相救了吧?若是知道……
許若想了想,對淳於風道:“我去丞相府看看父親吧!”
淳於風伸手一擋,“不行!你去了,若是出什麼事……”
許若笑道:“你放心吧!他不會去我怎麼樣的!”於是執意去了丞相府。
徐丞相正在喝茶,聽聞許若來訪,揚了揚眉,微笑道:“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