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本是戴罪之身,自然不便再穿皇後之服。”慕容皓雪淡然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戴罪之身?”嬴驚天聞言冷哼,“原來皇後也知道自己有罪。昨日,朕在永寧宮的時候,皇後的底氣可是足的很。”
慕容皓雪氣結無語。他竟然是在怨她昨日沒有認錯嗎?這事本就不是她所做,要如何認?若不是他嬴驚天已經認定,此事定是她所為,她有何必如此。
和之前那次懷疑一樣,他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若不是她主動開口否認,隻怕在他人眼中,也認定了是她做的。不同的是,嬴驚天這次並沒有給她調查的機會,而是準備直接下詔廢後。不過,就算他給她調查的機會,她也不會接受了。
查,自然要查。不過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她自己,她要弄清楚真相,要知道是誰在背後害她。至於嬴驚天,她看清了,看透了,看懂了,也該明白了。
“皇上今日召臣妾來,就是為了奚落臣妾麼?”對於嬴驚天的不善語氣,慕容皓雪沒有理會,語氣仍舊淡然冷漠。她現在隻想盡快完成此事,然後為離開的事情多做準備。
“你!”嬴驚天聞言,眼中的冷意更盛,驀的起身,抓起一旁的金黃色詔書,快步從高處走下,走到慕容皓雪的麵前,把手中的詔書摔落在地,摔在慕容皓雪的麵前,寒聲道:“既然皇後如此著急,那朕便成全你!皇後接旨!”
“咣當!”詔書的卷軸柄砸到地上的聲音。
看著這份廢掉她皇後之位的休書被嬴驚天扔在她的腳下,慕容皓雪不怒反笑,現在他嬴驚天已經沒有能力惹起她的怒火。彎腰將那份詔書撿起,看清上麵的內容後,慕容皓雪臉上的笑容更盛:“因為無後?嗬嗬……似乎這宮內沒有一位妃嬪懷孕,追究根本,怕是不能有後的緣由是另有其人,既然如此,這休書……就讓我這個廢後重新再寫一份吧。”
不去看嬴驚天現在的表情,慕容皓雪邁步走到書案前,拿起原本很是痛恨的毛筆,大筆一揮,不失瀟灑的在紙上落下幾個大字:今日我慕容皓雪休夫!因無後為不孝,唯有另嫁!
也不知為何,往日讓她很是厭煩的毛筆字,今日寫起來,竟有幾分舒暢的感覺。
一旁的嬴驚天見她在書案上寫著什麼,也走了過來,待看清上麵的字跡後,絕美俊俏的臉龐麵色大變,更是怒吼出聲:“慕容皓雪!”
“皇上為何如此惱怒?難道臣妾所言為虛?又或者皇上要收回廢後的詔書麼?”慕容皓雪看著眼前憤怒至極的嬴驚天,心中不但沒有絲毫的不忍,更是有一種暢快的感覺。既然她已經被廢,已經不再是皇後,也就不再是他手中的棋子,便幹脆恢複她自己原本的樣子,不用再顧及那麼多。更何況,比起他的所作所為,她才說這麼幾句話,不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