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炎長大了嘴,心說這特麼夠叼!
隻見石牆內部的血腥味更為厚重,但卻布滿了陣紋,阻止人接近。
“這不是陣法,是禁製。”禹爺凝起了雙眉。
“禁製??”
“陣法還有可解之法,是為天道九死,獨留一生,但禁製不同,觸之則死,絕無活路,乃是逆天而行,隻能以蠻力破之。”
溫炎一聽就知道自己破不了,自己對於陣法一竅不通,何況更玄奧的禁製。
“現學。”禹爺很是果斷的說道。
“這一聽就很難,恐怕不是短時間內能學成的吧?”溫炎疑惑道。
“說過了,此處已經經過數百年的廢置了,這禁製也是威力大降,現在開始學,按照一般天賦來估計,大概需要三日功夫即可破禁。”
“三日?!”溫炎皺起了眉頭,心說幸小福可還在酒樓內,若是耽擱三日...
“你們心意相通,可以將此事告知她。”禹爺沉聲道。
溫炎歎了口氣,也隻好如此了。
以心念告知小福需要幾日功夫才能回去,小福也是乖巧的答應了,表示會乖乖的待在酒樓內。
溫炎稍稍放心了一些,對禹爺說道:“開始吧。”
“聽好,陣法借勢,禁製逆勢,陣之借,乃是借天地大勢,禁之逆,乃是逆天和地意,所有陣法皆是留生門,以應天和,而禁製則是完全封鎖一切生機,此舉有違天和,故此,破禁之時會有天力相助。”
“現在,教你陣圖,看你天分如何了。”禹爺說完,揚手結出一道符印,一黑一白光芒纏繞,融於溫炎的識海之間,大量的信息流不斷的在溫炎的腦海中穿梭,溫炎一一過目,耐心理解。
陣法之道枯燥難懂,溫炎學起來也是極慢。
一字一字的慢慢分析,去了大半日的功夫,溫炎也隻是連皮毛都沒學到。
耐心,溫炎這樣提醒自己,不斷的分析陣法知道。
九字真言,九宮八卦,六道分合,八荒鼎立,七星位,五行眼,三相九黎陰陽命盤,眾多陣法中樞精義被溫炎一一研讀。
足足三日功夫,溫炎才算是略有信心的從沉思中醒來。
“懂了?”禹爺坐在小溪邊,兩隻小腿在清澈的溪水裏撲騰,誘人的玉足散發著皎白的熒光。
此時溫炎的識海竟是多出了幾分生機,清澈的溪流已經在山川之中汩汩而流,嬌花遍地,香氣撲鼻。
束獄懶洋洋的躺倒在花叢中午休,樣子很是愜意。
“懂了。”溫炎深吸了一口,漆黑的空間中,密密麻麻的陣紋盡數融於溫炎的眼眸之中。
不斷的解析,剝離,隻見溫炎一指點出,將一道陣紋點碎,然後重新塑造,替代。
砰。
一聲輕響,整片禁製被徹底激活了。
而後,禁製又悄無聲息的消散,歸於虛無。
“不錯,強行激活禁製,但禁製沒有充足的勢可用,直接消散,還算聰明。”禹爺難得的讚了一句。
溫炎一把捏爆虛空之中殘餘的禁製之力,隻身踏入禁製之中。
濃重的血腥味沒了禁製的遮掩,肆無忌憚的在空間中洋溢,溫炎皺緊了眉頭,散開靈識,觀察起這一方空間。
此處乃是一處巨大的石室,中間有一處祭壇,祭壇上的血液最多,血塊四散,其中有一個木盒凍結在血塊之中,一點點淡淡的星輝在木盒中若隱若現。
除了木盒之外,別無他物。
溫炎覺得這定是寶物,但秉著小心謹慎的原則,還是慢慢的靠近,以靈識觀察這木盒之內的情況。
木盒似乎有著不錯的屏蔽能力,溫炎的靈識硬是探不進去。
嘴中,還是溫炎耐不住好奇,將木盒從血池中拔出,猩紅血液在木盒上印出了無數玄奧的紋絡,溫炎輕輕的打開木盒,一縷星光隱沒,隻見一把古樸黑紅的小劍躺在木盒之中。
隻不過這小劍大部分都是呈一種透明的狀態,且劍身短小,看上去好似一把匕首。
“暴遣天物。”禹爺怒道。
“此乃未完成的劍胎,亦是魔劍,可奈何這劍胎在未完成之前就被強行召出劍身,已經屬於半廢狀態了。”
溫炎也是心疼,這劍胎可是至寶阿,看飄渺劍宗就是靠這個發家的,如今眼前就有一個,當然要詢問一下處理之法。
“如何才能完成它?”
禹爺揚眉,冷聲道:“此劍由生靈血魄凝聚,看著血色,起碼已是十萬生靈之命了。”
“若想它複原,也很簡單,折中的辦法就是執此劍殺人,再殺夠十萬,估計就能讓其重歸劍胎狀態,使其複原。”
溫炎心頭一寒,十萬生靈在禹爺嘴中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禹爺也感受到了溫炎的心緒,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