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敏之準備好客房,安置好甄珠,又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午飯,給甄珠接風洗塵。
作為一個女性,有這樣的待遇,在徐家可不多見。徐季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甄珠。
姚敏之那不知道自家兒子的小心思,拍了拍徐季之的腦袋,笑道,“好好對你甄珠妹妹,就你那木訥的性子,要想娶上媳婦,說不得還得請你甄珠妹妹幫忙!”
甄珠一口飯含在嘴裏,聽了這話,差一點噴了出來。
好不容易吞了下去,忍不住一連串的咳嗽。
合著,她在姚敏之眼裏,那就是兼職媒婆啊!
徐誌文好笑的拍了拍甄珠後背,替甄珠順著氣,笑道,“這麼大人了,吃飯都能噎著?”
甄珠淚眼汪汪的看著徐誌文,隻要吃飯的時候,你媳婦不語出驚人,咱絕對不會噎著,好伐?
看看對麵,你兒子十多二十歲了,不也噎得直喝水嗎?
難兄難妹甄珠眼裏的情緒太濃,徐誌文居然讀懂了,看了看徐季之,再看看姚敏之,低咳一聲,“孩子還小,說這些還早呢!吃飯,吃飯!”
姚敏之挑了挑眉,“還早,我像他那麼大,已經生了伯之了。”
徐季之總算是把飯咽了下去,插嘴道,“時代不同了,現在倡導晚婚晚育,少生優生。”
姚敏之撇撇嘴,不說話。
甄珠也隻能假裝什麼都不懂,埋頭吃飯。
他還隻是個孩子,好嗎?
午飯過後,徐誌文帶著甄珠來到梅園。
徐誌文經常到梅園散步,尋找靈感,和門衛老張頭特別熟。
別人三毛一張的門票,到了徐誌文這裏,直接一塊錢包年。
看到徐誌文帶著個小丫頭,背著畫板走過來,老張頭隻當沒看見,揮了揮手,讓倆人進去了。
本是愛花惜花人,何苦為難彼此。
徐誌文走進梅園,跟走進自家後花園似的,帶著甄珠拐了幾個彎,指著一處空地,笑道,“就這兒景最好,你慢慢畫,我找老張頭下兩盤棋,待會兒來接你!”
甄珠點了點頭,架好畫板,認真的畫了起來。
花蕾,半開,正麵,背麵,左半側,右半側……隻是花瓣,甄珠就花了半天。
等到徐誌文下完棋過來,甄珠還是在一瓣一瓣的畫著呢!
徐誌文笑著靠近甄珠,拿過一隻筆,蘸上濃墨,隨手五個圈,再加上花蕊和花心,一朵梅花躍然紙上。
再寥寥幾筆,穿梭在甄珠臨摹的各色花瓣之間,嫩枝昂首向上,老枝伸向四方,圓渾挺勁,串聯起所有花瓣,不僅賞心悅目,更有充沛的力量之感。
徐誌文對著甄珠說道,“你畫梅花,已經有幾分樣子,我也不便多言。這這梅枝,我便與你說一說。”
人稱梅枝為“鐵骨”。因此,畫梅時著力體現空間感、力度感,是一幅上乘之作的必備要素。
枝幹畫好了,有了主心骨,也就奠定了畫麵的大局。
出枝要伸向四方,不僅有上下左右,更要區分前後遠近。
你剛學,向上下和左右伸展比較容易。
等你畫好了,在畫體現前後遠近的各枝。
梅枝有粗細、曲直,可分主枝、旁枝、細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