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新聞,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人們遺忘。
學校的一再申明,甄珠的不理不睬,讓這場風波最終在期末考前被人遺忘了。
甄珠拿著徐誌文特地送來的獎金,看著那副被裱起來的夏荷,心裏五味雜陳。
暑期一個多月,跟甘娜娜一起折騰,都忘記拿畫筆的感覺了。
真是,愧對師傅啊!
放了寒假,跟甄磊交代了一聲,甄珠背上畫板,就去了徐家。
徐誌文早就在家了等著了。
看到甄珠第一眼,徐誌文就板起了臉,“知道錯了嗎?”
甄珠低下了頭,“是的!徒兒知錯。”
姚敏之在廚房裏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不來的時候,天天盼著。一來了,就給人家下馬威,什麼德行啊!”
陸念慈揉著麵團,笑了笑,“爹就是這樣……”
姚敏之挑了挑眉,笑道,“也是!難得理他。開了年,伯之要去拍戲吧!要不然,我跟你一道會木香,我也教書去。要知道,當年我的鋼琴彈得可好了,做個音樂老師,不在話下。”
陸念慈聞言,笑了,“我代表七塘村小歡迎姚老師的到來。”
說完,婆媳倆都笑了。
徐誌文聽到廚房的笑聲,皺了皺眉頭。
甄珠趕緊拿出自己這一年的作品,一字擺開。
徐誌文低頭看了看,眉頭漸漸地鬆開了。
“看來,你學那些有的沒的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我看到你畫的格局更大了,人也更豁達了。”
甄珠看了看徐誌文,再看了看自己的畫,一臉的不敢置信。
她這是,被表揚了?
徐誌文看了看甄珠那傻樣,沒好氣的給了甄珠一個腦崩,“戒驕戒躁!”
甄珠笑著點點頭。
聽到客廳裏麵的對話,陸念慈鬆了一口氣。
姚敏之拍了拍陸念慈的手,笑道,“你爹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小珍珠?你那麼緊張幹嘛?”
陸念慈想了想自己被打回來好幾次的小說,心裏腹誹道:我爹是不會吃人,可他比吃人的老虎更可怕。老虎至少給個痛快,我爹卻不會,好不好!
徐誌文挨著給甄珠分析點評起畫來,甄珠仔細聽著,一隻手虛虛的畫著。
不久,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破壞了這和諧的教學氛圍。
甄珠捂著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徐誌文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笑道,“時候不早了,先吃午飯吧!免得有些人嘴上不說,身體在抗議。”
陸念慈笑著把飯菜端上桌,一家人笑著吃了起來。
吃完飯,陸念慈收拾桌子,徐伯之洗碗,姚敏之打理自己的花花草草,甄珠和徐誌文繼續研究畫,和諧無比。
等兩個人的研究告一段落,徐伯之立刻過來搶人,拉著甄珠軟磨硬泡,讓她務必給自己一個麵子,友情出演自己新劇裏麵一個戲份不多,卻至關重要的角色。
甄珠想想姚翠花的態度,再想想自己的學業,婉拒了。
徐伯之還想說什麼,卻被陸念慈把人搶了去。
姚敏之一進屋就看到這一幕,笑道,“小珍珠可真受歡迎。伯之,你幹脆和念慈生個閨女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