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三個雖然曾經身陷幻境,找到破解之法,但是一脫離那片虛幻的場景,記憶也就跟隨著消失無蹤,事後任憑著再怎麼努力,也想不起事情的經過來。
這是他之前早就解釋過的事情,可看她現在一副茫然的樣子就知道她根本是記性差到不行,就連他一個多小時之前才說過的話,她都已經記不住了。
“可……可你不一樣嘛!你本來就有那方麵的本事,就像會遊泳的人一樣,就算忘記前一次比賽是怎麼勝利的,他也不能把會遊泳這點本事給忘了吧?”陳思斯在心裏琢磨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找到了個比喻,把這個道理給掰扯了出來。
竹中一族的那些伎倆,他是可以破解的,就算忘記之前是怎麼破解的,但那點本事不會也跟著忘了吧?總之在她看來就是,隻要他肯盡心盡力,一定能想到辦法來的。
“對啊,你這樣說很有道理啊,不過這次的情況真的和上次不一樣,用上次的方法根本行不通,所以都不用去想上次到底用什麼方法了!”
林凡一甩手,很無奈地說道。他承認她說得對,就算忘記上次是怎麼破解幻境的,他也不能忘記他懂得的那些命理知識。可這不代表著他就可以無所不能,那隻是一些死知識,需要靈活運用,但也是很受限製的。
比方說眼下這情形,就給了他一個很大的限製,像是一道厲害的封印,橫阻在他麵前。他根本不得破解之法,連這道封印都衝不破,就更別說其他了。
“有多不同?還不是一樣的被困在幻境之中?”總是聽林凡說這不同,那不同,可到底是哪裏不同?聽了這麼半天,她都沒聽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同。
“當然不同了!上一次是我和你們在幻境之中,但這一次是他們在幻境之中,我們在現實之外。連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都不知道,你說我能做些什麼啊?”見她還是一副稀裏糊塗的樣子,林凡隻好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
其實這是不用說都該明白的事,隻是她那腦子的反應實在太慢了,一定要他挑明了說才行。
“一定要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麼,你才能做些什麼嗎?”陳思斯算是明白他所說的不同在哪裏,可新的疑問又跟著出來了。
“你們這些做相師的,不是開個壇,做個法術,就能什麼都搞定了嗎?”
“呐!你不懂我不會怪你,不過你這誤解太深了,我必須要和你解釋一下。你剛才說的那什麼開壇做法,都是道士做的事,他們才是負責抓鬼,招魂之類的。而我們相師隻管替人批八字,看風水,根本就是兩碼事,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她要麼不懂,要麼就是把她知道的那些拿出來亂扯。這要是亂扯在別人身上也就算了,可問題是她誤會了他的職業,還要他去做那些他不擅長的事,這就過分了。
“什麼?你不做那些的啊?”陳思斯吃了一驚,重新打量起林凡來,“難怪了,你這麼怕人說你裝神弄鬼,原來你是連裝神弄鬼都不會!”
“哎是是!你說什麼是什麼,我懶得跟你爭!”林凡拿她沒轍,索性由著她去了。
“那我們現在豈不是要找個道士來才行?”陳思斯也沒心思再和他鬥嘴,把話題轉回到正事上。
“找道士來做什麼?”林凡眉頭一跳,驚訝地看著她。
“廢話!當然是找他們來開壇做法,替他們招魂啊!”陳思斯扔了個白眼過去。
“臥槽!你有沒有搞錯啊?替他們招魂?”林凡驚得目瞪口呆,“你到底懂不懂什麼招魂啊?”
“招魂?不就是把他們給喚醒過來了?”陳思斯想當然地回了句,“怎麼了?我這樣理解有什麼問題!”
“你不隻有問題,你的問題還大了!”林凡欲哭無淚,扶了一下額頭,“看來我有必要再替你解釋下什麼是招魂!呐!招魂呢,是針對那些已經死了的人,他們的魂魄散開,沒法轉世投胎,所以隻好請道士替他們把魂魄召回來,再好好地送他們上路。
當然,還有一些人招魂的目的是為了幹壞事,不過這都不重要。現在的重點是,他們都還好端端地活著,魂魄並沒散開,就在他們的身體內,你找道士來幹什麼?錢多了沒處花啊?”
要怎麼說她?以前是從不迷信,還總把打擊迷信掛在嘴邊上說。現在呢?一信起來就叫人可怕,什麼該信的不該信的,她都要去信。
要她再不改改這德性,不用說,以後也肯定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