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小小的空間,竟然……這規模還不小呀!整個監控室裏麵擠滿了人,怪不得剛剛走進局裏來的時候,人煙慘淡!
還有一大幫人看著就麵生,其中有一個人就連局長也得敬之三分。此時張峰看出了我的疑惑,便對我說:公安局的人也來了。
我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公安幹警也來了。
“東方陽!你過來一下,哦,對了,這位是公安局的史局長,見過史局長。”咱們交警局的喬局長用委婉的語氣命令我來著。
其實嘛,在這個局裏,我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基層同事,大夥待我如親,上到局長,下到掃地大媽,不爭不鬥,也正因為如此,從警五年,升職的機會都是這樣那樣讓著讓著就沒了,習慣了。就連和我一起進來的張峰現在也是小隊長一枚。
可我也不能不解釋解釋我為何如此惹人親。
我生於農村,至陽之曆。村裏大山環繞,出生時,太陽剛剛從東山升起,照亮半天雲霞,光彩奪人。而我的外公又是算卦做風水的先生,於是給我起了個名字,東方陽,盡管我老爸不姓東方。外公說東方陽這名字使得好,加上天生一雙陽眼,可辨萬物,識無極方向。起初我爸是不允許我叫東方陽的,外公卻板起臉說,這孩子以後的運途可都在這,你看著辦吧。我爸經過我媽一夜洗腦,終於開竅。可誰知,當我慢慢長大,學習成績從小學到大學,一直在及格線上徘徊,就連我就業從警後,職位也一直從未變過,硬說要變過的話,那就是從實習警員轉為正式警員。我爸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讓我叫東方陽,可現在這名這姓都烙在了戶口本身份證小學中學大學畢業證上了,況且大家也叫習慣了,所以也就沒有再改名的必要。
我爸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反正孩子是我和孩子他媽生的,有模有樣還有DNA,脫不了幹係。
可我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倒是應了外公那句“識無極方向”。小時候,我媽把家裏的鑰匙弄丟了,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家裏上上下下都焦急萬分。那時我就指著大門口外的一個方向隨便說,鑰匙在菜地裏。果不然,一家人跑到菜地,從剛種下不久的菜籽坑裏挖出了鑰匙來!從此家人還真覺得外公說的有點神了。“識無極方向”,大概就是這樣了。至於在警局裏,我為什麼這麼受眾,大家也該知道了吧。一個月前,張峰準備送給女朋友的項鏈弄丟了,為了能趕在約會的浪漫之夜前找回來,他追著滾著求著問我,到底在哪裏。我不耐煩的說,找不回的啦,趕緊新買一條還來得及。他不信,仍然死纏爛打不肯罷休。我就問他,你今天有沒有蹲過茅坑。他應了聲,廢話。我接著問,蹲坑的時候你有沒有偷偷地看了項鏈。他應,嗯。我說,那就得了唄!
現在,大家對於我這種獨特的感知能力,也沒有多驚奇,在科學的解釋上都相信是我大腦的使用率相對較高罷了。
回歸正傳!
我馬上回應:史局長好!
我敬了個禮,正眼瞧著這公安局的局長,心底裏不由得感歎,不愧為公安幹警的首長,年處中旬,身材那個叫用鐵錘打在胸肌上還得咣咣響的那種,腦子裏總有個人可以和史局長相提並論,那人叫……史……史什麼來著……史泰龍!對,就是史泰龍!
史局長看起來要比咱們的喬局長嚴肅多了。
史局長立馬莊重的對我說:東方陽同誌,聽說你是個神人,你過來看一下這個監控視頻,看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沒有。
沒聽錯吧,素未謀麵的史局長居然稱我神人,我用詫異的眼光看向咱的喬局長,喬局長用眼神回應我,似說,自己人在外人麵前得捧著吹!
我看了看圍觀的人群同誌們,可是個個的眼神裏都看出了緊張與不安,神色驚恐。第六感告訴我,視頻真的很恐怖。
盡管擁擠的空間裏,同事們也盡力讓開了一條通道。當我以為已經把整個監控錄像視頻看完,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眾多同事在場,我早就驚叫,媽的,嚇死我了!
錄像視頻裏顯示的時間是前三天的淩晨三點四十四分,雖然是夜間,憑著附近泛著微弱青光的路燈,加上高清攝像,畫麵還是清晰可見。在一個黑暗的街巷間上,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中走出來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子,完全看不到他的臉,他拿出一把匕首在牆上刻畫著什麼,動作伶俐迅速,然後打開車的後尾箱,拿出一個帶著毛發的球狀物,是一顆人頭,他把人頭對向監控器的方向,就像故意在展示給我們看,以至於我們在視頻裏看見的人頭五官清晰,是一個女人的頭顱。大概十秒鍾後,男子緊接著把頭顱用塑料袋裝上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