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梅:李傑,你不是說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
這一晚聊著聊著,結果我們幾個大男人還真的留在麗梅的房間裏過夜了,麗梅睡床上,李傑睡沙發,我和屠武還真的趟地板上了。其實深夜之時,我還醒過一回,那是因為麗梅悄悄的給我和屠武蓋了張被子,換句話說那便是屠武沾了我的彩頭。
我是被屠武粗粗壯的臂膀給壓醒的,把我抱得透不過氣來,我估計他也是寂寞許久了。其實我們都很寂寞。
天還沒亮,我們就偷偷的離開了西嶺分局,去做那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屠武在路上嘮叨:其實我們應該先從王東自殺案落手。
李傑:那是突發的,況且我們也沒有預料到,在處理這些事情之前,我們必須要找到這一個人。
現在我們正匆忙的趕往另一個市的一家精神病醫院!
三個小時後,我們就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家有一定年代的精神病醫院了,建於新中國成立初期,當時建立這家精神醫院的目的也隻有一個,為了治療在當時西南一帶剿匪後的特殊傷員。
這麼說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打仗受傷不進醫院幹嘛進精神病醫院。
西南一帶的地勢非一般,介於亞歐板塊和印度洋板塊的地殼運動,形成了獨特的地形地貌,再加上雲貴這一帶地方地質主要是由石灰岩構成,卡斯特地貌顯著,溶洞和地下河很多,當時精明的土匪利用了這地理條件,使得剿匪難度加大。
剿匪運動進行的如火如荼,並且很快就勝利凱旋,可那打仗的事,總歸是有人員的傷亡,可受傷被救回來的總有那麼幾個變得異常的瘋狂,他們滿口是……有鬼!
溶洞地下河欠氧,按照當時的科學認識水平來講,那是因為到地下執行任務容易產生幻覺,可鑒於傷員的病情久治不愈,更何況當時的局勢是必須杜絕封建迷信的,可傷員剿匪有功,所以這一家精神病醫院就應運而生了。
新世紀的今天,這裏的病人也換了幾代,也不知道我們要找的那個人還在不在。
可是,當年的院長,依然是今天的院長,隻不過,他很老了。
院長名叫趙抗,生於抗日戰爭的艱苦年代,原名其實叫趙抗日,生在戰亂年代,誰想過能夠無災無難的活到自然老,趙抗日,這名字也是衝著當時澎湃的民族情懷。在改革開放後,再叫趙抗日就不合適了。
整棟醫院的建築風格比較歐式,就像一座古老的教堂,真懷疑當時設計這一醫院的工程師活到到了六七十年代時有沒有被揪出來批鬥。
醫院外牆麵沒有任何修飾,赤裸裸的磚塊都在長長的歲月間風雨中憔悴蒼老了,青色的藤蔓攀沿到高高的窗台上,孤獨的綻開了紫色的花朵。
我們幾行人穿過走廊,繞進了樓閣,在一個小護士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趙院長的辦公室。
這裏清淨,哪裏都清淨,窗台老朽,但是每一個角落都很幹淨。
趙院長身體還算硬朗,沒有我們來這裏前所想那樣的糟糕。
老院長的辦公室裏沒有坐的地方,想必老院長平時不怎麼有接待或者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