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就這樣沒有半點思緒的跟著老院長離開了重症病房區,心中疑惑重重。
老院長並沒有帶我們到醫院裏的接待室,沒記錯路的話,而是在停在了去辦公室的路上樓閣間,轉而打開了一間黑暗的小房子,滯慢動作,摸摸索索之間,老院長終於打開了屋子裏的點燈。
我們也沒問他到底要幹嘛,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老院長使了個眼色讓我們把門關上,關上門後老院長用力推開了靠牆的長方大木櫃,於是我們看見了被移位後的木櫃牆麵上還鑲嵌著一個小櫃子,大概寬十寸長二十寸,借著淡淡的燈光,可以看出,這種做工想必也有一定的年月了。
老院長依舊沒有說半句話,我們也沒有開口問話。
老院長掏出了一把生了鏽的鑰匙,把那個鑲嵌在牆體裏麵的小櫃子打開……
拿出了一個布滿灰塵的小盒子。
我不禁四下看了一眼,老院長無無聲無色的帶我們到這裏,這個地方相當隱蔽,而且看似應該很久沒人來過這裏了,接而打開了一個又一個我們以為是秘密的“秘密”。
老院長拿著木盒子來到一個小桌台前,我們緊跟而上。看著老院長這一切詭秘的行為,我不禁問:盒子裏裝的是什麼?
老院長歎了口氣:是秘密。
……
老院長根本沒有打算理會我們的感受。
把盒子打開,一張陳舊的牛皮地圖折疊其中。
接著,老院長講起了這麼一個故事:
一九四九年12月成都戰役結束後,西南地區殘敵和土匪武裝,在四川,西康,貴州,雲南等地進行各種反革命暴亂和騷擾破壞活動,成為全國匪情最嚴重的地區之一,當時雲南就有土匪一百四十八股,一大股數千人。
一九五零年二月中央召開會議,在西南軍區的統一部署下,第四兵團指揮的第十三軍第十四軍以及第十五軍的一部分進入雲南區剿匪。
隸屬第十四軍的三營四連連長孫軍,於1950年6月帶領四連一百多號弟兄進入佤族聚居的大坡村。
佤族是個奇特彪悍的民族,主要分布在滇西南一帶和緬甸、老撾境內,保留有許多古樸雄渾的民族文化,但也有一項原始落後的習俗,即解放前阿佤山區盛行的“祭鬼節”。
每到春華秋實季節或遇有旱澇天災,佤族便會舉行盛大法事,將外族人或仇家抓來,當眾“砍頭祭鬼”,期望風調雨順。直到1956年,毛主席聽說後,這個習俗才被廢除。
大坡村過“祭鬼節”時,佤族小夥輕衣簡裝,腰別砍刀,表演著上刀山,下火海,摸油鍋;姑娘們則著節日盛裝,吟唱著怪異的神曲。
孫軍帶領四連進入大坡村的那天,正值佤族的“祭鬼節”,正因為因為村裏落後,也不分軍匪敵友,闖進來的,就是外人或者外族人。
當時整個大坡村的族人,無論大小老幼,足足五百多號人將一百多號解放軍給包圍了。
帶頭的孫軍見苦苦協商無果便要非武力帶眾逃離,誰知族人操起了鋤頭砍柴大刀要圍攻解放軍,孫軍當時如果允許使用無力的話,離開這裏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他又不願意傷害這無辜的民眾,緊急之下,一個主持祭鬼的法師站了出來,對孫軍伸出十個手指頭,說:你們要留下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