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車停下來,何之洲留在了車內,而顧言峻下車後,徑直入了一棟別墅內。
顧言峻帶著一身冷意入內,而何奮丞則是一身休閑服,悠閑的翻閱著雜誌,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故作驚訝道:“這不是顧總嗎?怎麼有這個閑工夫光臨寒舍?”
“不必顧弄玄虛了,我女兒在哪兒呢?”顧言峻開門見山的說道,一臉肅穆的坐到了何奮丞的身前,身上的冷意收斂了幾分,顯得淡然了不少。
“顧總,這是什麼意思?找女兒怎麼找到了我這裏?”何奮丞含笑說道,“顧總難道不知道我對女人可是向來不感興趣的?顧總不妨想想是不是棒打了某對小鴛鴦,導致令千金跟個毛頭小子私奔了?顧總與其到我這裏來要人,倒不如查查什麼小旅館來得更為實際一些!”
“不用跟我扯這些沒用的!”顧言峻冷冷的說道,“在A市除了你,沒人敢動我顧言峻的人!你堂妹現在在我的手上,一人換一人,隻要我女兒完好無損,此事我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嗬嗬!”何奮丞冷笑一聲,往身後的沙發上麵一趟,“顧總還真是看得起我啊!不過顧總可能還是看錯了我!首先你女兒不在我的手上,其次即便你女兒在我手上,你以為你手上有我堂妹能夠威脅得了我?你見過我在乎過誰的性命嗎?”
他冷哼了一聲,半抬起眸子,涼涼的說道:“所以我勸顧總還是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還是抓緊時間想想別的辦法找你女兒,畢竟,這女孩子嘛,多耽誤一分鍾可就多一分鍾的危險!”
“是嗎?”顧言峻將二郎腿放下,靠近了何奮丞幾分,冷然道,“那麼依你所見,在A市還有誰敢動我的人?”
“這可不好說!”何奮丞淡淡的笑了笑,“畢竟顧總你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得罪的人不少,說不定就有那麼幾個亡命之徒呢!”
說話間,隻見著幾個中年男人急匆匆的進入,本打算找何奮丞商量些事情的,沒有想到居然在此見到了顧言峻,臉色頓時一變,互相望了一眼。
一人躊躇了一下上前說道:“顧總咱這裏正好,我們正想問一下,顧總為何要針對我們何家的企業?”
自從五年前顧家、莫家以及陳家聯手對付何家,差點就讓何家的產業徹底的崩潰了,他們與何奮丞斷絕了關係將他弄出了國,找了許多中間人說好話,才讓三家停手,這些年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但是跟鼎盛時期已經是不能夠相提並論了。
眼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兩年的生意本來還不錯,今天何家幾家王牌企業的股市卻發生了極大的動蕩,幾人一查才發現原來是顧家從中作梗,一商量懷疑莫不是因為何奮丞回來的緣故?
但是他們心中也有幾分底氣,這一次他們之所以能夠冒著得罪顧莫陳三家的風險,容忍何奮丞回來,因為他是帶著資金項目與背景回來的,隻要有他手裏的那些項目與資金,何家何愁不能夠再恢複以往的風光,與顧家抗衡?
“你們何家做錯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接受一點懲罰嗎?”顧言峻淡淡的說道,“這僅僅隻是個開始,如果不想遭遇五年之前的動蕩,還是乖乖把我女兒交出來!”
幾個中年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是何奮丞的父親,自認為有幾分身份地位,上前以教訓的說道:“奮丞是不是你動了顧總家的千金?你怎麼回事?我們何家好不容易與顧家化幹戈為玉帛,你這是又要弄到刀劍相向的地步嗎?”
何奮丞冷冷的掃了一眼男人,眸光泛出些陰冷之意,不屑的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麼說話?別忘了五年之前我們就已經斷絕父子關係了!”
他起身冷眼看著顧言峻,嘴角一笑,譏諷道:“搞了半天顧總這是故意找個由頭想搞我何家是吧?”他聳了聳肩,毫不在乎的說道:“你要怎麼弄何家我是無所謂的,反正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他指了指腦袋上麵纏著的紗布,又道:“如果諸位的眼睛還算正常的話,可以看到我的腦袋受傷了,我現在需要休息,你們自便吧!”
何奮丞準備自顧自的上樓,顧言峻突然起身一腳將茶幾的踹翻了,眸子裏麵翻滾起騰騰的怒氣,寒聲道:“何奮丞,你以為你有國外黑道的背景就直的起腰了?在A市,我顧言峻還是說得上話的,不管黑道白道,沒有我的話,你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給混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