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非不說話,梁佑琛歎了一口氣,將小非抱住,又道:“以前我倒是還沒有想過你如果有一天再也不會出現了會如何,直到我知道小景跟莫司逸在一起了,我突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的情緒,我覺得我快要失去你了,以前我也想過我的感情會以悲劇收場,我甚至對自己的產生了憐憫,可是現在想想,那簡直可靠,為什麼我非得接受你會消失的這個事實而不是想辦法將你留下來呢?”
“如果我出生是老天爺的安排,那麼我何去何從上天也會安排的,我說過這不是你能夠決定的!”小非淡淡的說道。
“小非,這麼認命,這不像你的性格!”梁佑琛說道。
“嗬嗬,簡直好笑!”小非冷笑了一聲,雖然被梁佑琛抱著,但是臉上並未對他顯露出任何的親昵的情緒,“你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你見我幾次?你跟我相處過多長的時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你知道我所求的是什麼嗎?你的所作所為,終究不過還是在感動自己而已。”
“你看,星星都出來了!”梁佑琛一隻手搭在小非的肩上,仰頭看著星空,“最近都有流星雨,我在這裏準備的天文望遠鏡,我們一起觀看如何?”
小非沒什麼心情,轉過頭歎了口氣。
梁佑琛卻似沒有沒有注意到小非的無語一般,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麵,那裏支著一架望遠鏡,他上前調試著望遠鏡,小非抱著手臂在一旁看著。
梁佑琛的樣子看起來很認真,他看起來溫和有禮,但是有帶著一股絕不退步的倔強之意,小非隱隱有些對他的同情。說實話,雖然他從一開始就說了要自己當他的女人,並且在以後的日子裏麵多次提起這個話題,她在很大的程度上隻是認為他隻是在開玩笑與自戀而已,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為了她走到了這一步。
她將他當做朋友,從某些方麵來看,他們其實很相似。如果她不是作為一個殘缺的多餘的人格出現,而作為一個完整的人出現的話,或許他們會有一些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吧。可是這就是生活啊,雖然狗血,但是就是沒有如果。
小非就一直抱著手臂默默的等待著梁佑琛,夜風吹散了空氣之中的燥熱之意。草叢裏麵發出蟲鳴聲,夜晚也變得寧靜起來了,她甚至有一刻在想,要是就這麼下去也不錯。
梁佑琛調好了望遠鏡,回過頭朝著小非揮手說道:“過來看看!”
小非走進,目鏡內出現了幾顆特別明亮的星子,一閃一閃的,特別的美麗。
“那就是金牛座!”梁佑琛在小景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就是金牛座,今天是我的生日!”
“金牛座?不可不像是金牛座!”
“哦?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星座?”
“你這麼腹黑又霸道,應該是天蠍座才是。”
“是嗎?”梁佑琛揚眉笑了起來,笑的很明亮,不像那個威風凜凜的黑老大,倒像是個普通的青年一般,他頓了頓又道,“那麼你呢?你是什麼星座?”
“該怎麼算的?如果是我,就是我出現的月份算起的話,我也是在五月出現,大概跟這個時節差不多!”小非想了想說道。
“那你也是金牛座了!”梁佑琛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可是你也不像金牛座,你這麼的霸道,應該是獅子座才對!”
兩人相顧同時笑了起來,和諧的氛圍之中卻有夾雜著不和諧的憂傷的滋味。
“生日快樂!”小非笑聲止住之後,認真的對梁佑琛說道。
“謝謝!從我父母過世之後,這個生日我過得最快樂了!”
梁佑琛嘴邊雖然一直都掛著笑意,但是直到兩人都回了房間,他還是沒有鬆手對小非的監控,小非房間的門口,陽台下麵的地上又有人巡視,再送小非回房間的時候,他補充了一句:“好好休息,醫生明天就到了!”
小非躺在床上卻是思緒萬千,她不止一次的思考過自己的存在的意義,她做了很多的事情,隻是到最後還會有人記得她嗎?她真的就該要消失嗎?可是如果說她本來就不該存的話,那麼消失也是必然吧!她天性衝動,好打抱不平,看起來充滿暴力,卻又天真善良,隻是麵對的無法擺脫的宿命,她性格不羈而又認命。
午夜的時候,沒有入眠的小非來到了陽台之上,觀察著草地之上看著自己的那些人。如果直接跳下去,動作太大,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她選擇了跟小景一樣的路線,從一旁的水管下去的話,動作會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