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放假,朝會隻在一部分人中舉行。當然,與會的這些人都身居要職。
哈裏斯在上午結束了例行朝會、回到禦書房後,便見到了匆匆前來的禦前大將軍洛克。
“陛下,這是博格陛下讓我送來給您看的,而且,他希望您看完後能去他那裏一趟。”洛克躬身呈上了昨晚的對話記錄。
哈裏斯很好奇。多年來,父親不問政事,隻在後花園中靜修。自己在政事上有難以決斷的事才會去找他詢問,怎麼這一次竟然主動召喚?
哈裏斯陛下接過洛克遞上來的書箋,仔細看了起來。隨著閱讀更多的內容,這時候的哈裏斯,表情上看不出太多的變化,但他的心裏,各種情緒卻交織在一起。看著書寫工整的書箋,他時而高興,時而不解,時而不以為然,時而怒氣衝衝。。。。。。
待看完,哈裏斯問道:“父親怎會與這個黃種人相見?”
洛克見哈裏斯麵無表情,不知道他心中如何評價黃炎,擔心他怪罪自己和奧斯卡舉薦一個黃種人,便答道:“博格陛下向我們詢問公主殿下返回這一路的情況,自然會提到黃炎,然後他便要求我們帶黃炎去見他。”
哈裏斯點點頭,道:“嗯,明白了,咱們這就走吧。”
兩人及一幹皇家護衛及隨從便來到了後花園。哈裏斯讓隨行的人員在園外等候,便與洛克來到了茅草房中。進得房中,卻發現,伊莎貝拉也在!
“父親rì安。聽您有事找我?”哈裏斯看著還在打磨一塊根雕的博格,畢恭畢敬地問道。
“哈裏斯,起來吧,你先坐,稍等一會兒。”博格頭也不抬地道。
在案桌旁的伊莎貝拉悄然起身對哈裏斯行禮,卻沒有多話。
哈裏斯知道伊莎貝拉是怕打擾博格手頭的根雕工作,也知道父親的習慣,他也沒有多言,便靜靜地坐在一旁恭候。
對於自己的父親沉迷於種植花草樹木和根雕,哈裏斯隻當是老人陶冶情ā的方法,並沒有太多的念頭。但當他看著父親如此專注於打磨手中的根雕,把自己長時間晾在一旁,也稍稍有些不滿。
哈裏斯在這裏見到伊莎貝拉,倒不覺奇怪。從,伊莎貝拉就喜歡來她的爺爺這裏玩。這次出使數月,回來後,孫女若不來看望爺爺,那反而奇怪了。哈裏斯又想到伊莎貝拉昨晚悶悶不樂的表現,不知道她跟博格都了些什麼。
半晌,博格把打磨好的根雕轉了過來,問道:“伊莎,你覺得怎麼樣?”
“爺爺,這塊根雕太傳神了!就跟是您本人一樣!”伊莎貝拉稱讚道。
“哈裏斯,你也看看這塊根雕如何?”
哈裏斯這才注意到那塊根雕。這根雕如此逼真,眉目間,把一代帝王嚴辭號令的表情,表現得淋漓盡致,這讓哈裏斯非常驚異。父親一直隻是雕琢一些神似、怪異的花鳥魚蟲,怎能做出這樣的根雕呢?
“父親,這塊根雕實在太像了,讓我又想起了以前的您!”哈裏斯由衷地讚道。
“哈哈哈哈!這是我這些年來,自己最滿意的作品!”博格自豪地著,話鋒一轉,正sè直接問道:“那聊記錄你都看了吧,有什麼想法?”
哈裏斯斟酌了一會兒,才謹慎地答道:“父親,我寧可當那是書生意氣之言,很多事,他太理想化了。而且,有些言論,簡直是叛經離道!”
“爺爺,父皇,你們在什麼呢?我怎麼都聽不懂?”伊莎貝拉好奇地問道。
博格微微一笑,道:“伊莎,你隻需要在一旁聽著就行,不要插話。”
“好的,爺爺。”伊莎貝拉乖巧地答道。
隨後,博格麵向自己的兒子,問道:“對於他的那些言論,你就是這麼看的?那我且問你,如果和獸人開戰,以現在帝國的總體實力,你可有把握取勝?”
“這。。。。。。”哈裏斯遲疑了。這些年來,獸人動不動就過來“打草穀”,肆意劫掠,可根本就沒什麼有效的辦法遏製。獸人的狼騎,來如影去如風,壓迫得邊境局勢總是岌岌可危。狼騎還隻是比爾帝國的一部分實力,其所有部隊的綜合戰力,是要高於烈焰帝國的。
過了一會兒,哈裏斯才答道:“萬一開戰,想必其他人類國家也不會坐視不理的。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他們難道不懂嗎?”
“嘿嘿,好一個唇亡齒寒!難道,要把泱泱帝國未來的命運都交付於他人之手嗎?先不現在帝國的外交危機能否解決,即便他們能伸出援手,難道還要再支付大量的戰爭款項或租借某個行省嗎?”博格冷冷地道。
哈裏斯很驚訝,他沒有想到父親竟然直言帝國一度不願啟齒的曆史,甚至在這方麵,帝國上下,默契地進行了封口。這可是父親在否定五十年前他自己的決策呢!
“父親,您怎麼能這麼呢?若不是當年您縱橫聯合,哪有帝國這五十年來的和平?”
博格歎了一口氣,道:“縱橫聯合不錯,五十年的和平也不錯,但其中的事實也需正視。國與國之間,哪有什麼道義?皆是利益使然。這一點,你必須銘記。帝國,隻有自強不息,才不會仰人鼻息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