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倔脾氣,這一僵持就到了第七天的晚上。
本不打算先聯係的周日,還是撥通了小川的電話。在隸楷那句“因為,她在哭。”第nnn遍響起在他耳畔的時候。但三個去電,都被小川按掉了。於是,周日決定要去找小川。
到了她家樓下,發覺她房間的燈是亮著的。周日就又給她打了個電話,還是被她按掉了。
丁小川與他吵架致互不理睬,從沒超過一天。周日皺了皺眉,給她發了短信:
“我在你家樓下。你不下來,就我上去。”
小川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真心想把老爸的花盆從六樓丟下去。
十分鍾後,在周日打算按門鈴上去的時候,丁小川披了件針織衫出現了。她其實很累,每天不是盯著招聘網站,就是去麵試,或者是找同學幫忙推薦。這一周裏,她壓根就沒停過。好容易早些回來,才想休息,他卻出現了。
“什麼事?”小川開口並不友善。
周日聽過,也就有了火氣。他已經先打電話給了她,他已經先來找了她,而她卻這樣的態度。皺了下眉,周日說:“隸楷跟我說,叫我不要欺負你。另一個男的叫你的男朋友不要欺負你,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看看他,小川說:“那麼,我的男朋友跟他的前女友同處一室,一個穿著浴袍一個裹著條浴巾,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洗完澡穿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那隸楷作為朋友,叫你不要欺負我,又有什麼問題呢?”
兩個人如此針鋒相對,小川鎖起眉來,不想再做這樣無意義的爭論,返身往家走,卻被周日拽住了胳膊:“丁小川,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我這兩天真的很累,我也不想跟你吵架。”轉身,麵對周日,小川說著說著,突然鼻頭一酸,眼睛也就紅了起來。她真的太累了,沒撐住,才容許自己這樣輕易地紅了眼眶。
周日看到,緊鎖起了眉來。他的耳畔,又想起了隸楷的那句“她在哭”。
她用牙咬了會兒唇,控製了下情緒,說:“周日,我們都再冷靜冷靜吧,在這樣的狀態下溝通,沒有任何的意義。”邊說著邊裹了下身上的那件針織衫。
周日褪下自己的外套,扣上了小川的肩,並利落地拉起了拉鏈,把兩個袖子在小川胸前打了個結,就這樣把小川整個兒包裹在他的外套裏:“你下樓就不知道多穿點嗎?”他的舉動把小川嚇了一跳,還沒回複他的話語,他就把小川打橫抱了起來,塞進了車子裏。因為被包著,小川都不知該如何反抗。他坐上駕駛座,旋即鎖了車門。
“不是說了要冷靜冷靜的嗎?”小川氣急,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室外太冷了,對你來說。”他定定地看向小川,“而且,我已經等了一周,我不等第二周。”他說得強勢,“丁小川,你是我女朋友,你把我晾在那裏一周,你就一點不擔心嗎?!”
扭過頭去,小川不看周日,說:“我是你女朋友,可是你卻不想向別人介紹我。”
在周日,這是天大的冤枉。那天在體育館,他就差直截了當地說句:“丁小川是我女朋友。”了。皺眉,周日說:“那體育館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