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感覺自己好了許多,就打了個電話給歐雲。
歐雲汽車駛過來的時候,殷實正在廚房為莫離準備些更厚點的被子,所以一開始並不曾察覺。
莫離上了車,臉朝著車窗外,有些虛弱的默默地靠著窗台,眼睛無神的看著外麵的一切。
“去哪裏?”歐雲久久才問了這麼一句話。
“你怎麼不問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莫離轉過頭,看著歐雲的眼神空洞得看讓人猜不出任何的想法。
“不問。”歐雲笑笑,然後驀然的駕車前進。
莫離也笑,連眼睛裏也看得出點點笑意。
不問,因為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渾然天成的默契,是所有人都模仿不來的。
這邊,高凡拿著一摞已經調查好的淩一峰和歐雲的資料遞給了莫期。
“我們已經調查好了,那個淩一峰來頭不小,父親是當今商界赫赫有名的精英領導人淩厲。歐雲的父親歐智和淩厲是故交,據說當年一起合作經營過一個公司。”
熟悉的名字一下子竄進了莫期的腦海,淩厲,歐智,殷雷····
都是故交,隻是名字裏少了一個人:莫期。
莫期緊緊的捏住手裏的這一把資料,力量之大,放佛要將指尖紮進紙片,然後,讓它們,挫骨揚灰······
高凡看著莫期突然發紫並且烏雲密布的臉孔,心裏不自覺陰沉得發毛。
這些年,雖然高凡已經是莫期的心腹,但是關於莫期後期奮鬥之前的事實,他從來沒有聽莫期提起過。可是隻要每次一提起殷雷這個名字,他的臉就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莫非·····
高凡看著莫期的臉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正在思考之時,莫期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淩厲的直視著他:“高凡,你應該知道我的風格,不該你知道的事情·····”
莫期不明說。高凡了然。
這麼多年都跟過來了,莫期的手段之狠,他是見識過的。
莫期招招手,高凡識趣的出了門。
付春雪因為沒有成功的把莫離引回去,加之殷雷最近這段時間為了競標的事情急得是焦頭爛額的,她現在的心情也是很複雜。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心情極度的不好。
就在這時,保姆阿姨張媽給她端水的時候不小心將水灑在了她的裙擺上,付春雪頓時發飆,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張媽的鼻子吼道:“你是幹什麼吃的,要是燙傷了我怎麼辦?”
張媽著實嚇了一跳,忙不迭的說著道歉,手裏不停的收拾著地上的茶葉片。
這個場景,恰巧被殷實從樓上看得一清二楚,本來就對付春雪有意見,而且因為莫離的事情已經好幾次和她發生爭執的他從樓上跑下來,拉起蹲在地上收拾殘局的張媽,對頭狠狠的罵了她一句:“你這個女人,不要以為現在是在我們家就可以胡作非為。張媽她在我們家的日子比你多得多。”說著把張媽安頓在一邊之後,再次轉頭對著她說,“你最好給我記住這些。”
張媽有些害怕這兩人會出問題,如果這樣的話,受罪的隻能是她,於是,她一直在給殷實使眼色,嘴裏還絮絮叨叨的勸住著:“少爺,你別這樣,夫人也隻是心情不好而已,她為這個家吵了多少心啊,您就理解一下吧。”
聽到這些話,殷實也不再說什麼,放下張媽的手,徑直跑到了樓上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牆壁上親生母親的遺像,殷實滿腔怒火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記憶中,媽媽臨走之前的最後一句話一直在腦海中回蕩。
“孩子啊,媽媽和你爸爸隻見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走了之後,希望你跟你未來的後媽能夠好好相處,這樣,媽媽若是在天有靈,心裏也會很高興的。”
這是媽媽的心願,一直以來,殷實雖然心裏有怨氣,但是他始終是個好孩子,媽媽的遺願,他會替她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