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還是先說我的店吧,我在這個從小生活到現在的臨海旅遊城市中一家知名的古玩花卉城有一間小店——叢林文玩店!主要經營項目有:各種木製和玉石工藝的佛珠手串、手把件,文玩核桃、手撚葫蘆、各類菩提籽的製品,和一些犄角骨頭藏銀等等以及玉石的配飾。店裏還有不穩定員工一名。
現在人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無論男女老少手腕上脖子上都興帶個什麼珠鏈啊,手串的。小區裏遛彎閑聊的老爺子們手裏更少不了山核桃,手撚葫蘆,各種木料或是玉石雕刻成帶有各種寓意圖案的手把件。
我有一個常客不管是手串還是掛鏈,在他身上的存在時間基本不會超過十天,也不知是丟了還是送人了,反正沒了就來我店裏買,用他的話說“這年頭手上不戴串珠子,出去吃飯都不好意思夾菜!”他好意思夾菜了,我就多了一張長期飯票!
在這個初具夏意的早晨,我帶著我的小夥伴“靠譜兒”(靠譜兒,金毛犬,年方三歲,雄性,40公斤,非處。)溜達在小區裏,沐浴溫和的晨光!:“來,靠譜兒,跟大家打個招呼先......哎靠譜兒,回來靠譜兒,靠譜兒!(因為靠譜兒的體重,我從來不拴著他,他太重太有勁了,實在牽不住!)喲,張大爺,遛彎呢您!”張大爺回身一指:“靠譜兒往那邊去了”揮手告別張大爺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走過去。
我不太著急的原因主要是我和靠譜兒在這個小區裏已經生活了2年多了,而且我跟小區裏的老爺子們,那是相當的熟!因為他們手裏的文玩物件85%都出自我手。
順著張大爺手指方向我轉過一片花壇,就見靠譜兒小童鞋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個長條椅邊上,悠閑地吐著舌頭,眯縫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長椅上坐著一個老頭,伸手慢慢的撫摸著靠譜兒的腦袋,他穿著一身亞麻的唐裝,腳蹬一雙老北京布鞋,頭發梳理的一絲不亂,山羊胡也是整整齊齊,看上去精神十足,但年紀已經不輕了,右手上盤玩著一串直徑8mm左右的黑珠子,上邊還有個圓盤,整串都黑乎乎的,看不清圓盤上雕的是什麼,可是看那珠子的光澤盤玩的時間應該不短了。
老頭見我朝他走過來,把珠鏈掛在脖子上,嘿嘿笑著掏出盒煙拿出一根衝我擺擺手道:“郝健強!你家靠譜兒在這呢!”
厄......好吧,我叫郝健強。據說是因為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我那位高瞻遠矚,至今仍然奮鬥在某事業單位第一線的親爹老子希望我健康強壯,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我對老頭沒什麼印象,可能是剛搬進來或是誰家剛接來的老人,可他卻知道我的全名,因為容易念跑偏,我名片上都沒印全名,印的是“郝小強”就算是當個人們見著了非跑即打的“小強”,我也勵誌要做個“好小強”!
我掏出打火機過去給老頭把煙點著問道:“您認識我啊?”我邊說邊看老頭掛在脖子上的珠鏈,應該是“犀角”的,而且是老料!
老頭看到我的眼神在鏈子上瞟,就拿起鏈子上的吊墜擺弄著道:“知道你是做文玩生意的,我家裏還有幾樣玩意,想找你過去喝喝茶、鑒賞鑒賞。”
我掏出煙點上一根悠悠道:“我一會還得去店裏呢,要不您拿到我店裏去看,就在隔壁街春洋花卉城二樓——叢林文玩。”
那老頭沒來由的歎了口氣。
我剛說完,就聽我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咚...咚...咚...咚...”回身一看,原來是個壯漢在跑步呢,看樣子這壯漢得有兩米左右,膀大腰圓,穿著白色兩股筋背心和一條黑色的體能短褲。
我感歎道:“這哥們能頂三個我的......。”這話我是一邊轉回頭來一邊說的,可我剛轉了一半就見眼前一片漆黑,緊接著什麼東西不太堅硬的東西悶聲撞在我腦袋上,人事不知了......
等我再睜開眼睛,發現身在一處院子裏,正躺在一個長廊上,長廊連接著兩個石頭砌成的小樓,長廊中間是個涼亭。
而剛才在小區跟我說話的唐裝老頭,正坐在亭子裏的石桌旁鼓搗著茶具,見我醒了招呼道:“過來喝點茶,剛泡好的極品鐵觀音!”我站起身往他那邊走,看看還在我腳邊趴著的靠譜兒,剛想說話,被唐裝老頭打斷了,
他道:“什麼也別問,先聽我說。”說著把一小盅茶放了過來,我坐到桌旁的石墩上,我記得老頭是想找我看文玩的,可看著老頭的穿著和這處兩棟小樓的院落又不像是想賣文玩物件的,再說我也不是什麼鑒定寶貝的內行專家啊......我摸摸身上的東西,錢包手機鑰匙煙和火都在,掏出煙自己叼上一根,然後放在茶台上,還往老頭那邊推了推,他隨手拿起來掏煙點火,還幫我點上,我揉著還有些蒙的腦袋道:“你說,我緩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