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一見龍須虎到了驟然起身,怒道:“你沒聞到麼?倩倩腥了,這是怎麼回事?”龍須虎抽抽鼻子,急切道:“你是說倩倩真的是......”何敏又氣的坐到沙發上不理他了。
龍須虎一拍腦袋,掏出手機邊撥號邊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問問我師父。”然後拿著電話到一邊小聲說著。
我們都滿臉莫名的看看何敏看看龍須虎,靜等他倆的下文,我突然問道:“笑笑和靠譜兒呢?”我剛想起這兩個鼻子也異常靈敏的小家夥。
就在這時,我身後笑笑飛身跳起,嘴上叼著一瓶醋,在她跳到最高的時候,突然鬆口,醋瓶子“啪”的摔碎在地上,一股醋酸味彌漫了開來,靠譜兒從角落七拐八拐的溜達過來,腳下踢著一瓶84消毒液,開了口的消毒液就一路哩哩啦啦的流了過來,靠譜兒為了避免自己的腳踩到,一路走著蛇形滿屋溜達著。昨天數炮灰還忘了算上這小夫妻倆了......
龍須虎低眉垂目的走過來道:“我師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一切都告訴她,然後咱們陪她下三道河......”
何敏咬牙切齒的道:“告訴她?你讓我怎麼告訴她?有本事你變回真身去把真相告訴她呀!”她這麼一說讓我們又有了各種版本的猜測,而真相似乎也已經很明朗了,隻有熊小七一會眉頭緊皺一會豁然開朗,忽然又像是哪個細節沒想通充滿疑惑似的,白雨淅見他這樣,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著什麼,熊小七才瞪起眼睛,貌似了然。
龍須虎沉思了一下,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猛地一轉身,變回了那個駱駝腦袋蝦須子、滿身鱗片一條腿的大怪獸,何敏悚然道:“你變成這個熊樣,是要嚇死倩倩呀你個蝦精!”
想不到除了封神榜裏的鄔文化還有人叫他蝦精,屋裏眾人都發出了“撲哧撲哧”想笑又得憋著的聲音,隻有熊小七小聲念叨道:“關我們熊什麼事......”
龍須虎長歎一聲,一轉神變回了人形,衝甄三圈道:“你當舅舅的也一起去吧,這味再散下去恐怕得出事呀。”
除了還需要白雨淅提點的熊小七,這屋裏人應該都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甄三圈隻得到何敏身邊道:“走吧姐,早晚得告訴她。”
何敏無奈的起身往對麵樓走去,龍須虎撓著腦袋跟在後麵。他們三個剛出去,其他人就展開了熱烈地討論,重點詢問對象是哼哈二將,他倆在妖營的時間肯定是最長的,但倆人撓了半天頭也沒想起何敏和龍須虎有啥感情交集,眾人正在失望呢,門鈴聲大響,熊小七眼淚婆娑的看著我們,我們點煙的點煙,喝水的喝水,都無視他可憐巴巴的表情,最後熊小七把心一橫,拿起甄三圈擦臉的毛巾捂在嘴上衝出去開門了,我透過玻璃看到門外是一個捂著大圍脖的男人,這大熱天的,真難為他了......
熊小七剛開開門不等那男人說話,就伸手把他往院裏一拽,趕緊關好門,拎著圍脖男回到屋裏,熊小七拿開毛巾喘著粗氣,圍脖男不緊不慢的打開圍脖,然後...然後開始往下摘口罩,當他手裏拎著三個口罩的時候我才認出他,是柒禾茶樓的伍哥,就是那個謙虛的幹什麼都說是混口飯吃,然後被鄭倫的吃相嚇得臉吃貨都不敢自封的主。
伍哥抽抽鼻子,陪笑道:“強哥您這是又造什麼生物武器呢?今天風正好往我那邊刮,我院裏開工的兄弟都吐了,你要是研製成功了,就收了神通吧!”
我...我隻得打岔道:“坐吧,你院裏兄弟開工幹什麼呢?”伍哥跟其他人點頭示意後坐下道:“我那正準備出土一批瓷器,混口飯吃...”說著看到一邊的鄭倫,趕緊閉了嘴。
我遞給他根煙,道:“又是埋土裏天天上麵澆尿那種?”伍哥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嗯,這批貨我們足足澆了三個月呢!不光東西看著真,味也足。”柳晴搭腔道:“你們說什麼呢?”我衝伍哥道:“給我們這姐姐科普一下吧。”
一說起這事,伍哥兩眼放光連幹什麼來的都忘了,道:“姐姐好,我們兄弟就是幹這個的,按照各朝代器具的特點燒製仿古工藝品,然後根據材料的不同做舊,再埋在院子裏每天往上麵澆尿,有個把月挖出來再稍作處理,在一般人眼裏絕對能以假亂真,咱這手藝......”柳晴打斷他道:“真能當古董賣出去麼?”伍哥奸笑幾聲道:“當然能了,前幾天有個老外買了幾件唐朝的瓷器,喜歡的不得了,老頭還舔了好幾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