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相互看看,都不說話了,開玩笑,我住的那公寓可是我自己主持裝修的,讓你們剛才不給我留點麵子。
袁大洪道:“咱們的門窗都是標準尺寸,一會就能來裝上,然後隻把一棟樓交給裝飾公司,他們白天幹活咱們學,晚上依葫蘆畫瓢用在另外兩棟樓上。”
我問道:“那風格不就都一樣了麼?”常小昊又道:“本來就是一樣的,隻是把每個樓各個風格的房間位置調換了,咱們自己換。”
眾人都拍手叫好,躍躍欲試的,真搞不明白這些活了幾百上千年的神妖們怎麼這麼熱衷於建築裝飾學科呢,要是都出去做生意,我每家入個小股,豈不是發大財了,轉念又想起龍須虎的石材廠,要都跟他似的,我褲衩都得搭進去,還是算了吧。
裝飾公司的一個副總翻看著常小昊的圖紙,道:“這個沒問題,你們是想全包呢還是半包。”
這點事我還是懂的,所謂全包是裝飾公司出工出料一切按要求全部搞定,半包就好理解了,他出人工我買材料,相對來說自己買原材料價格要低,質量也要好一些,因為裝飾公司用料都是名牌——中最便宜的那種。
當然這些事情已經用不到我操心了,進過一番討論和討價還價,最終敲定了一棟別墅的裝修事宜。
眾人又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裝修流程之類的話題,這次連良子也加入進去了,我點上根煙無聊的一個人待著,忽然笑笑衝著別墅區大門方向狂吠起來,我從人堆裏把良子拉出來,指著笑笑道:“你看她這是怎麼了?”笑笑見良子出來了又上竄下跳的叫了起來。
良子嚴肅道:“笑笑說聞到了項老六的味道,就在附近。”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了討論,警覺的四周掃視著,戴大禮從來沒顯露過自己山狗的本事,現在也四處抽著鼻子聞味。
我靠到白雨淅邊上低聲問道:“你有沒有挖條能逃出去的地道?”白雨淅茫然的點點頭。
我們現在所處於整個楓鏵別墅區的西南角,南麵是三道河,西麵的牆外是一大片樹林,穿過樹林......我也不知道是哪了,又沒有野兔打,誰沒事往那裏麵溜達。
甄三圈道:“你是怕項老六帶人把咱們包圍了?咱可以走水路。”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會水人家那邊就沒有會的麼?這麼多人一起掉水裏你救誰不救誰?”隨即看向海東青,不等我說話他已經躍上了樓頂,小心的四周觀察著。
眾人在收拾出來的一堆體育用品裏翻找著自己趁手的家夥,嚴陣以待,我拿了兩根雙節棍低聲道:“大象的命門在腿上,放倒再說,先別傷了他的性命。”
話說我也不記得這個理論是怎麼印在我腦袋裏的了,但是想想還是挺有道理的,那麼重的身體,腿部受力巨大,一旦受創必然是站不起來了,而擊倒對手是勝利的必須條件,什麼?直接殺了?我還想讓他陪我花卉城的損失呢!真掰了他的牙拿去賣我還怕被警察抓呢!
因為現在不光院子沒有門,半地下車庫也沒有,對方是直接可以衝進來的,所以眾人都異常緊張,七小怪除了朱大真以外都把棍子一類的武器別在腰上,端著弩朝兩個門的門口瞄準著,朱大真終於找到了他的最愛——那是一把大鐵錘和一把鐵耙子,一顛一倒放好,用電線一圈一圈的把柄纏在一起,現在那家夥一邊是個錘子頭一邊是個耙子齒,簡直就是個升級版的九齒釘耙,朱大真雙手平端橫在身前,眼睛瞪得通紅,看上去異常勇武,不過他擺了會造型伸手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道:“沒睡好眼睛就是不舒服。”
熊小七雙手持錘身掛電線的造型又一次經典重現了,不過他老是有意無意的把錘在手裏顛顛,以他現在的力氣似乎覺得那對錘已經沒什麼手感了,估計這次完事又得加杠鈴片。
海東青在房上舉著把長弩四處瞄著,疑惑道:“沒有人啊,是不是笑笑聞錯了?”戴大禮道:“我也聞到了,沒錯的。”笑笑也附和著叫了兩聲,良子道:“笑笑說沒錯,而且越來越近了。”
整個院子彌漫著無比緊張的氛圍,於倩倩已經運好了一個水球在兩手之間來回扔著,我
就聽“嘩啦”一聲巨響,我們西麵的牆體驟然崩塌,伴隨著碎石和水泥渣子飛濺一個大胖子也一頭撞了進來,是項老六!。
我跳著腳高聲喝道:“一起上,放倒了再說!”項老六因為來勢太猛腳下被一塊石頭絆住,一跤跌倒,“噗通”一聲悶響趴在地上,仰頭道:“不用放,我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