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院子裏,就見靠譜兒正和許久不見的笑笑親熱的膩在一起,良子坐在涼亭裏,Lucky靠在她腿邊,看著笑笑和靠譜兒。
良子噘嘴道:“不光你不待見Lucky,連靠譜兒都不喜歡它。”我笑道:“狗隨主人,我這麼專一,靠譜兒哪能花心呀。”
耳邊頓時傳來眾人“咦~”的起哄聲。小鬼獒Lucky伸著脖子衝我叫了兩聲,我蹲下身子,捏著它腮幫子道:“你這麼快就加入拿我當禮拜天過的行列中了?”
良子卻緊張道:“它說喜歡猛一點的,靠譜兒太娘了。”
我靠在沙發裏,隨手打開電視,想看看薑老頭所說的新聞還有沒有,可能是時間不對,本地台沒有一個是新聞節目,就隨手翻著手機裏的天書和奇門遁術。
甄三圈和馬焱兩對組合一直沒有回來,打電話一問才知道他們去的時候兩市相間的高速和國道都有或多或少的坍塌,現在更為嚴重了,隻好留在那邊等著修複了。
晚上我讓倩倩在院子周圍布上厚厚的水汽來阻擋逐漸下降的氣溫,露天擺桌等著小伍從私房菜送來晚餐,期間讓三十六天罡星整隊、報數,說是要向我做彙報,其它人也都饒有興趣的一同列席,拭目以待。
沒想到這幾天他們還沒少看軍旅片,剛從動物園出來的眾小妖如同一張張白紙,現在可是關鍵期,朱大真帶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了,辛虧哼哈二將對他們不感冒,要是他倆帶著,肯定出來的是一幫小賭徒加酒鬼。
朱大真整隊完畢,以很標準的跑步姿勢衝著我立正加美國軍禮,高聲道:“報告監管同誌,三十六天罡星集合完畢,應到實到三十六人,請指示,值班員七怪——朱大真。”
我像個視察部隊的老首長一樣伸出手往下按了按,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以前軍訓的時候,人家請示彙報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我現在哪知道他們是要幹什麼呀,不過既然說是要彙報......隨即道:“沒指示,按原計劃進行。”
朱大真答了聲“是”,就跑回隊伍前,衝第一排的排頭兵道:“從第一排第一名開始,彙報自己的實際情況。”
我一聽這是要一個一個說啊,趕緊擺手道:“大真啊,讓大夥坐下聊吧,看這時間是短不了,你再給站暈幾個。”
剛坐下的第一排第一名又隨即起立,這是三十六裏身高最高的一位了,他正軍姿站好,高聲道:“天魁星,呼保義,鹿杖客......”
不等他說完,我們都笑了起來,我擺手示意他停下,小聲問身邊的鄭倫道:“天魁星是誰啊?封神榜裏的?” 鄭倫道:“天魁星高衍,截教門人,死於萬仙陣中。”
我道:“人家天魁星是高衍,後來的水滸傳中是呼保義宋江,你怎麼整出鹿杖客了?跟倚天屠龍記一起看的?”
“天魁星呼保義鹿杖客”訥訥的道:“可我本來就是鹿啊。”原來他是想根據自己的本來麵目找名字,又不知道要叫什麼,就看電視直接用選了一個。
我又問道:“那為什麼你是天魁星呢?”“天魁星呼保義鹿杖客”低頭道:“因為......因為......他們都不願意當。”
我好奇的叫過朱大真,就算是他們之前看了倚天屠龍,今天下午才開始看水滸的吧,難道這麼快就看完了?我道:“大真,你們這一下午就把水滸看完了?”
朱大真湊到我耳邊道:“從排座次開始,招安,征方臘跳著看的。” 我恍然,怪不得沒人願意冒這大名鼎鼎的呼保義之名呢,感情是誰也都沒看上一心招安的黑胖子宋江啊。
我大聲道:“鹿杖客有了,鶴筆翁來了沒?”最後一排一個白白淨淨的斯文女人高高舉手道:“來了,這呢。”我們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朱大真氣的直跺腳道:“說多少回了,要答‘到’。”
我笑著擺擺手道:“那個鶴筆翁,你是什麼星啊?”
“天巧星。”
我們都興致勃勃的看著朱大真,朱大真不好意思道:“女的嘛,配個巧字挺合適。”
見我在點煙,海東青湊到隊伍邊上一個人跟前道:“你叫什麼?”那人立即起立,愣頭愣腦的高聲答道“報告,天罡星,玉麒麟,袁天罡。”海東青回頭衝著朱大真道:“你們電視劇看的挺雜呀!”
我則看著袁大洪道:“他這名字比你的有氣勢,你們哥六個幫著大真一起帶帶吧,都整的跟新兵蛋子似的看著多二啊,名字也不行,三十六天罡裏好像沒女的吧,哪有女的叫天巧星浪子鶴筆翁的?”
袁大洪見自己的兄弟丟了人,虛踢了朱大真一腳道:“還不解散,等楊小顯回來一起商量商量。”楊小顯今天去燒烤店看承包廚房的新人幹活了,所以錯過了好兄弟排練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