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哭了,剛給你上的藥,一會兒都被你的鼻涕眼淚衝沒了。”沈蹲在一旁拿著紙巾先是給我擦鼻涕,擦完鼻涕又擦眼淚,我嫌惡心躲開了。
“你離我遠點。”我推了他一下,他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好好,你先冷靜冷靜,我去做早飯。”沈從地上爬起來,走出了臥室。
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我真是拿沈一點辦法都沒有,又不能報警,又不能告訴薇薇安和呂晴。尤其是呂晴,我收到了私人酒會的邀請,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她得到消息名模溫迪會和緋聞女友餘粒去那個酒會,就慫恿我帶著她混進偷拍,我就是在酒會上遇到的沈。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還想招對付我呢?”
吃了早飯,沈收拾碗筷,哭得一雙眼睛都腫了的我窩在沙發的陽台上對著微信粉絲群消息發呆。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跑我身後來,我看見他就頭疼,縮成一團窩在沙發裏做縮頭烏龜狀。
沈笑嗬嗬地撫摸著我的頭發。
“真可愛。”
“你就放過我吧!”我哀嚎著。
“那天晚上的事兒,你真的一點記憶也沒有了?”沉默良久,沈臉上帶著笑再一次開口問我。
“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懊惱地把埋起來的鴕鳥頭從土裏拔出來。
沈嘖道:“這可怎麼辦呢!要不去醫院看看?”
“不去!”我嚴詞拒絕,然後整個上午都窩在沙發裏當回縮頭烏龜。
中午的時候同事安娜打電話來問我工作上的事兒,正好沈拿著香蕉過來問我要不要。
我確定安娜聽見了,立即坐起來做了個收聲的手勢。沈皺著眉頭走到我身邊坐下。
“在約會啊!怎麼沒聽你說過有男朋友啊!”電話裏安娜說。
“我沒有男朋友啊!”我說:“你要是文件就在我桌子上文件架左手第二個文件夾裏。”我努力地想叉開話題。安娜喜歡沈已經詔告天下的事兒了。她怎麼可能聽不出沈的聲音。
“對,不是男朋友,我是她未婚夫!”吃著香蕉的沈在一旁又說。我急忙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電話裏安娜安靜了幾秒鍾,可能是因為沈吃著東西說話可口齒不清,她消除了顧慮。接著她又說了幾個工作上的事兒。最後說:“不就是有男朋友嗎?至於藏著掖著的。”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我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把手機放到茶幾上。我雙手掐著沈的脖子,直接把他按倒在沙發上。
“你想害死我啊!安娜喜歡你你不知道啊!她已經看我不順眼了,要是被她知道咱倆的事兒,在雜誌社裏不得擠兌死我啊!這事兒被薇薇安知道了,她不得叫呂晴掐死我啊!”
沈被我掐得直咳嗽,我捂臉反思自己沒本事學什麼人家借酒消愁,現在好了,醉酒失身還招回家個送不走的瘟神。
“原來我隻知道你在家裏地位比貓低,原來你在整個生活圈都是社會最底層啊!”沈揉著被我掐紅的脖子說。
“閉嘴。”我起來踹了他腳。然後去廚房給自己弄了點吃的,又給寶貝兒倒上了貓糧。
“沒我的啊!”沈看我就做了一份炒飯,可憐巴巴地跟著我。
“餓了回家吃去。”我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正好是沈的節目重播,我記得這個節目是專門整蠱明星的,前幾天我看過,沈在節目裏被整的特別特別慘,因為這個節目他的粉絲都開始擔憂自家老大的智商是否正常,我惡趣味地沒調台。沈也覺得自己很丟人,過來搶遙控器。我當然不給他了,把遙控器坐在屁股下麵,他利用體能優勢把我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我在那之前把遙控器塞進了自己衣服裏。但我忘了這招可以對付君子,沈不是君子。他差點把我衣服扒了拿到了遙控器,換了個頻道。
炒飯全毀了,我的頭發亂的好像雞窩一樣,衣服下擺也被扯開了,坐在地上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於是窩在地上生悶氣。
沈捏了一下我的臉頰,“別生氣了,走換衣服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哼”我冷笑,“跟你出去,你還不然直接殺了我算了。”
我也算明白了,沈這座瘟神是不容易送走了,得打持久戰。在地上坐了會兒,起來把撒了一地的炒飯收拾。然後重新走了午飯,這次帶了沈一份。
整個周末沈都賴在我家,
周一早上我很早起來,打算帶著寶貝兒從家裏溜出去。然後隨便找個借口去呂晴或者薇薇安那裏住幾天,可惜沈比我起得更早。
“趕緊刷牙洗臉吃早飯。”
我認命了,吃完早飯,又和寶貝兒膩歪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就拿著包換鞋打算出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