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才吃了幾口,我手機響了,發微信來的是佩蒂。在雜誌社的時候佩蒂跟我的關係不錯,離開雜誌社後還保持著聯係。當然我隱瞞了自己跟薇薇安的關係,雖然有點小內疚,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佩蒂約我周末逛街,我想也沒什麼事兒就答應了。
沈聽見我們兩個發微信,說:“不許去。”
“憑什麼啊?”
“你不知道她喜歡女的啊?之前在攝影棚我就覺得不對了,沒見過她對哪個實習生這麼上心。”沈霸道地說:“我不允許你和她過多接觸。”
佩蒂是蕾絲邊我進雜誌社的時候就知道了,她也沒避著我。但我也沒覺得她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再說我對這方麵還是有一定研究的,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的取向是男。也肯定自己是掰不彎的,所以跟佩蒂的交往隻是單純的友誼。
“你這個人有毛病吧!我和什麼樣的人做朋友,那是我的自由。再說了就我們倆現在這關係,你也沒有資格管我吧。”說完我又挖了一大塊西瓜塞進嘴裏。口齒不清地接著說:“你每天勾搭的小姐姐還一大堆呢!我不也從來沒說過什麼嗎!”
“我那是在工作。”沈一副我清清白白的樣子說。
“寢室有蟑螂我好怕!”把西瓜吞下去我用有點嗲的語氣模仿著之前給沈發信息的女孩兒的聲音。然後繼續吃我的西瓜。過了大概半分鍾沈把手機送到我麵前。
“我刪了。”
我愣了一下,忽然覺得沒意思了,把西瓜放在茶幾上。然後起身去衛生間刷牙去了。
失眠,睡不著,我背對著沈躺了好久,覺得半邊身子都被壓麻了,就翻身想換個麵兒。不想正對上沈目光,他一直都沒睡。
“你看我幹什麼?”我皺了皺眉頭。
“我在想你這腦袋瓜裏都塞了些什麼?怎麼就壞了呢!”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說。
頭、腦子、腦袋等等,跟脖子以上這個東西有關的詞兒,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很刺耳的。他還說我“腦子壞了”。
“你腦子才壞了呢!你們全家腦子都壞了。”我踢了他一腳。
“又踢我。”他呲牙捂著腿說:“你也是我家的,別亂說話。”
“我就應該把你從床上踹下去。”我又翻回去不想看他。他伸手把我扳了回來,人也跟著往我這邊湊。
“這都多長時間了你不想我啊!”
“不想。”我雙手推著他的肩膀,盡量與他拉開距離。我還在生氣呢!他不說哄哄我,腦袋裏都想些什麼。
“你不想我,我想你。”他又露出了那種無賴像。在這件事兒上沈有幾千幾萬種辦法對付我。每次、真的是每次我都會繳械投降。
我想咬死他,但是才聽他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又想到他手臂前幾天被我咬的淤青還沒完全退呢!我就忍住了。我人好善良,他可良心壞透了。我的左側胸下被他狠狠地咬了兩口,整個夏天都沒消下去。幸好位置比較隱蔽,不脫內衣都看不到。為此我還在心裏默默地感激了他一下,這要是咬在脖子上了,那我就徹底不用出門了。直到周末和佩蒂逛街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丫太腹黑。回家少不了一頓錘。沈早被我打習慣了,按照他的原話像我這樣生活在朋友圈最底層的需要一個發泄渠道。我被他氣得夜裏睡不好,也不讓他睡。最終結果就是我又被咬了兩口。
之後一個星期我都在碼字當中度過,期間沈去參加了一個品牌發布會。回來的時候身上香得差點沒熏死我,晚上我把他攆到次臥去睡。他學寶貝兒趴在門上撓門,我沒理他,第二天有時間看八卦才知道他出席的是香水的品牌發布會。之後沈就進劇組,這次是拍電影,據說還要去國外拍。走之前兩天他軟磨硬泡地叫我跟他一起去劇組。我果斷拒絕,並且關閉了自己的聽覺係統,他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八月中旬,沈進組,家裏就剩下我和寶貝兒了。寶貝兒還跟平時一樣欺負我,我也和原來一樣窩在陽台的沙發上碼字。可是心裏總是覺得空落落的。家裏不舒服,我就去家附近的咖啡館寫。時間長了,咖啡館裏的服務員也都熟悉了,每天都會把一個靠窗的位子留給我。這天我和往常一樣抱著電腦去咖啡館,要了杯咖啡後我被人挾持了。
一般普通人生命受到威脅的概率是非常低的,尤其是刑事犯罪。謀殺、強奸類型的犯罪多發於熟人之間。隨著互聯網和無現金結算業務的發展,搶劫、盜竊的發案率也在下降。激情犯罪和無差別犯罪發生率在中國本身就不是很高。
可是,概率低不代表它不會發生。
“都別過來,過來我就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