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什麼呀?”我疑惑地問。
“哦,沒什麼!”先和我說話的女孩打哈哈。“姐姐,你不了解我們老大,你要是了解他,一定也會喜歡他的。”
我“嗬嗬”。
完成了呂晴交代的任務,我又在網上刷了一圈娛樂新聞。今天所有的話題都是圍繞“約粉”,不過琴姐也不是吃素的。我還沒回到酒店呢!沈工作室的律師函已經發出來了。律師函一出網上就有人開始刪帖,緊接著溫迪訂婚的消息上了熱搜。之前關於她性取向的傳聞也都被翻了出來。呂晴是最先爆料溫迪訂婚消息的人,緊接著她又發布了沈不理負麵傳聞認真拍戲的視頻上來,節奏帶得一目了然。
我微信問她收了琴姐多少好處費?她不理我。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呸呸呸,我才不是驢呢!
晚上呂晴才回我消息,“收錢我就坐牢了”“你在法國玩兒嗨了!什麼時候回來?”
“額!還沒想好。”我回複。
“注意安全,最近歐洲那邊不太平。”
“放心,我長床上了”
正好沈回來,進門兒就問我晚上想吃什麼?
我抬頭看他的時候呂晴有消息進來,等我告訴沈要吃意麵再低頭要去看她發什麼的時候,消息已經被她撤回去了。
“發什麼了?”我問。
“發錯了”她回答。
我給她發了一個焦黑的小人。她回複“有工作”,結束了聊天。
我又到網上刷了一圈關於沈的消息。雖然還有零星關於沈約粉的消息,但是幾個大的娛樂板塊上都已經看不到了。沈的粉絲也都偃旗息鼓了。我思考是誰這麼無聊要黑個在外拍戲的人,據我觀察沈最近也沒得罪什麼人物啊!想著想著我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小姐姐。沈洗完澡出來,正好服務生送晚飯進來。沈給了小費,叫我出去吃飯。
我問他約粉的事兒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發律師函就隻能堵住幾個大的媒體,對個人傳播約束力一般。”沈笑著說。他把一份意大利麵放到我麵前,又遞給我叉子。
“那就發個律師函就完拉?沒辦法完全洗白了?”我接過叉子說。
“這種沒影的東西怎麼洗白。”沈說。“不過你要是肯實名認證微博,然後我現在拍張我們倆合照發網上公開我們兩個戀情,這件事就能徹底澄清了。”
“我不要,我瘋了嗎?”我低頭吃麵。
沈趁我不注意拿手機迅速地給正在吃意麵的我拍了張照片。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拍完了。
“你幹嘛?”我咽下嘴裏的意麵說。
“拍照留證。”沈無比淡定地說。然後放下手機開始吃飯。
“把手機給我。”我伸手說:“什麼情況還敢留證據,不怕被你粉絲知道脫粉啊。”
“我又不想走流量路線,戀愛、結婚脫粉也很正常,我有這個心裏準備。”沈說。
我白了他一眼,一直以來我和他都有個認知上的不同。他覺得他求婚了,我答應了我們兩個就是情侶關係。而我,我知道自己活不了那麼長時間,及時行樂的想法一直盤踞在我的腦子裏。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一直不肯和呂晴還有薇薇安提起我和沈的事兒。我更不可能答應曝光我和沈的關係。我將麵臨沈的粉絲壓力隻是一方麵,更多是我要考慮有一天我死掉了,沈要如何麵對媒體和粉絲的壓力,他以後還要生活,他還會活的很久很久。他的人生不應該因為我這個過客受到一丁點影響。
但是這些我是不會跟沈說的。從醫生那裏得知我患上腦癌且是晚期時我就已經決定不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兒。媽媽臨終前遭受的折磨我至今也無法忘記。如果要讓我以那樣的方式延長生命,我情願自己像現在這樣開開心心地過。
夜裏我趁著沈熟睡之際,偷偷的用他的手指解開了手機。沈這段時間真是累壞了,睡覺都已經開始打呼嚕了。我連著推了他兩下他都沒有反應。我一麵暗暗慶幸自己當初極力勸他購買可以指紋解鎖的手機這件事兒是多麼多光榮偉大正確,一麵劃開了他的手機,找到相冊。相冊裏照片不是很多,還有幾個視頻。我關了靜音點開來看,前麵幾個都是拍的寶貝兒。最後一個是偷拍我午睡的視頻。刪除刪除,這還留著它。然後我又翻相冊裏的照片,很多都是跟同組演員的合照,還有些單人照片,應該都是為發微博準備的。翻來翻去我也沒有找到剛剛他偷拍我那張照片。
鬧鬼呀!他明明拍了,還說要保存起來,相冊裏怎麼沒有呢?我生怕是自己劃的太快了,從頭到尾一張張地圖片看過去,沒有、沒有,手機裏除了剛剛那條偷拍我午睡的視頻,一張我的照片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