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她怎麼敢一邊做編輯，一邊兼職做我經紀人。有工作能力又不缺錢，主任根本就拿她沒辦法。”我說。
“別說話，讓我靜靜。”沈鬱悶了。
姑姑的兒子正式退休了，他和老伴商量去曉菲那裏住一段時間，看是否能適應那邊的生活。臨行前特地到北京來看我們姐仨。我和沈陪著他們四處逛了兩天。期間被問了好幾次什麼時候結婚。最後還和薇薇安一起在餐桌上催婚。我差點沒扛住，幸好有呂晴的小奶狗跑來攪局，我才能喘口氣。
新年前沈參加時尚活動，期間接受訪問也有記者問什麼時候結婚的。我在網上逛了一圈，發現很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兒。隱隱覺得不對啊！
晚上沈回來，我做了一桌他喜歡吃的菜，還準備了啤酒，果然被我套出來都是他和琴姐商量好的套路。
我一邊追著他打，一邊問他想幹什麼呀？
摔倒在沙發上的沈表示不提前做好鋪墊，怕突然爆出來掉粉兒。
這個理由我能接受，從他身上爬起來穿好拖鞋。
沈從沙發上爬起來說：“你為什麼不想結婚啊！我們兩個現在不是和夫妻一樣嗎！結婚隻不過是領了一個合法的憑證。”
我咬咬嘴唇，不肯說。沈沒打算放過我，最後被問得實在沒辦法了我才吐口說：“我怕見你家親戚。”
沈一愣不明白。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兒，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兒。”我說：“逢年過節打電話送禮啊，還有亂七八糟的瑣事，這些我都不懂，我媽也沒了，薇薇安和呂晴還不如我呢！我想學都沒地方學去。更要命的是一結婚就會有親戚不停地問什麼時候要孩子啊！一年半載沒懷孕，他們還會懷疑是我年紀大了無法生育。你忘了姑姑葬禮後，你被我們家親戚輪番轟炸的事兒了？結婚牽扯的事兒太多了。”
沈笑了，笑得很無奈。
“咱倆一起有兩年了吧！你什麼時候見過有親戚聯係我。”
我愣住了。
沈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繼續說：“有時候我真特羨慕你，雖然你和呂晴、薇薇安是被收養的，可是那一大家子親戚真的把你們當成自己家人。再看我，我親生父母當我死了一樣。這麼多年別說回來看看，一通電話一封信都沒有。我奶奶沒的那天我家就沒了。”
“不說了不說了。”我抱住沈說：“誰說沒家的，這不就是咱們家嗎！咱們家裏還有寶貝兒。”
我又把走過來的寶貝兒摟進懷裏。寶貝兒喵喵叫了兩聲，舔了沈臉頰兩下。
“除了工作我就隻有你了。”沈在我耳邊說。
“你想什麼時候結，咱們就什麼時候結。”
我腦子是進水了。
“那明天就去領證。”沈突然興奮起來說。
“不去。”我覺得自己上當了，起來就往臥室逃。想要把沈關在外邊未遂，被他按倒在床上。
我還沒弄清楚畫風怎麼就變成18禁呢！沈的爪子已經伸進我的家居服裏了。
“你別鬧了，我今天不舒服。”我拉出沈的手對他說。
“別跟我裝。”他笑著要扯我的家居服。
“真的，我早上都吐了。”我按著他手賣慘說。
沈停了手，盯著我看半天：“昨天早上你是不是也吐了？我好像迷迷糊糊聽見了。”
“嗯嗯！”我連連點頭，可憐巴巴的樣子。最近不知道吃了什麼，我的腸胃不是很好，已經鬧騰一段時間了，我不喜歡去醫院，一直拖著沒去看醫生。
“你別鬧我了。”
沈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很鄭重其事地問我：“你確定最近幾個月親戚都來了？”
“確定啊！”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點頭說。
沈在臥室裏走來走去大概兩三分鍾後對我說：“換衣服去醫院。”
“大半夜的去醫院幹嘛？”我覺得他有點神經。
“你說呢！”沈差點就對我大吼了。
我有點懵，趕緊起來往衣帽間走。嘴裏念念叨叨:“不能吧！我大姨媽每個月都按時報道啊！這麼晚了，醫院還能檢查嗎？要不明天早上再去吧。”
“去私人醫院。”沈跟在我身後出了臥室，去茶幾上拿起自己的手機，在我進衣帽間前撥通了一個電話。
晚上九點多，沈開車帶著到了一間看著收費就不便宜的私人醫院。接待我們的是一位40歲左右的女醫生和一位20多歲的護士。
我莫名地很緊張，醫生問了我幾個問題，叫我去做b超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當醫生指著屏幕上的一小團說那是個還在發育中的寶寶時，我傻乎乎地看向沈。他沒比我好多少，他整張臉都是緊繃著的，握著我的手全是汗。
“你們兩個也太粗心了，怎麼能3個月才發現？”醫生語氣有些責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