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愣住了:“沒有……吧?”
“到底有沒有?會不會你自己都不記得做過的事情了?”
“我能記得小時候的事,怎麼可能獨獨忘掉一個階段性的經曆?”
“間歇性的?”
“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失憶,總得因為什麼原因或者意外吧?”
“你遇到過什麼意外嗎?”天妍話一出口,自覺語失,“我的意思是,過去你有遇到過什麼特別的事嗎。”
“意外……倒是遇到過一次。”
“什麼意外。”
“我在香港出過一次車禍,據說昏迷了三天。”
“真的?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
“不足掛齒。當時頸椎受傷,但是並不影響記憶。我醒來之後,能清楚記得車禍前的事情和發生車禍當時的情形。若不是為了避讓一個違反交通規則的行人,我也不會出車禍。”
“有沒有可能被抹去了一些階段性記憶?”
“醫院做過腦神經檢測,確實沒有失憶。”
“那就奇怪了。”天妍腦子裏一片漿糊。
“妍妍,能聽我說幾句嗎?”
“什麼?”
“不管你看到了什麼,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會主動去害人,也記不得自己殺過人。如果你看到的場景是真的,或許也是另有隱情。但現在,我隻想跟你好好過日子,過去的事情讓他過去,我保證永遠不會傷害別人,更不會傷害你。”
他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天妍。
“妍妍,不要不理我,這些天,我過得很崩潰。”
天妍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
他走到她麵前,輕輕把她的頭攬在自己胸前。
她掙紮了一下,最終沒有拒絕。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畢竟,這段斷頭戀情也不知道還能走多遠了。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
“妍妍,不要歎氣,我向你保證,我對你沒有秘密,任何事情,我都會向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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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妍沒有把黃文淵遇到麻煩的事情告訴陸遠,畢竟,對手帶著那麼多異能人士,一個凡夫俗子也幫不上忙。自己的學長,被奉為神邸的唐逸尚且被對方陰了一道,何況其他人。
已經回來幾天了。她一直在月光小築,幫助唐逸恢複體力,也在監控顧忠義的行蹤。
她現在知道顧忠義的厲害了,也知道他這次是有備而來。要跟他鬥,就要知己知彼,絕不能貿然出手,自己在異能上的這點三腳貓工夫還不夠死的。
小朵來接過她,那黃文淵肯定知道她已經回酈京了,但黃文淵沒有責怪她,也沒有來找她。她“看”過黃文淵,他也在不停地集結人,布署對付顧忠義的局。黃文淵去找過駱懷穀,走的時候有些失望之色,大概是又被駱懷穀拒絕了。
駱懷穀不肯出山,這是他自己定的規矩,但是到了這樣的緊張關頭,是維護自己的規矩重要還是救人重要?天妍覺得困惑。母親那樣做,一定是錯的,但是父親這樣,就完全是對的嗎?
黃文淵對自己有恩,既然父親不肯幫忙,那就自己來幫吧!
天妍想再去一次公司的珠寶庫,讓伊莎挑幾塊有戰鬥力的石頭作為法器用。去珠寶庫不太安全,因為那裏是顧忠義的目標,但是,總得要去,也總會和對手狹路相逢,所以,擇日不如撞日,想到了就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