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1 / 1)

“本王誰讓你們放如此劇毒的蛇?”密室的房間內,鄴七澤隻是一臉冷淡,卻讓眾人恓惶到跪地不起。

“回稟王爺,是屬下的疏忽,不想這青色的蛇有如此厲害的毒性。”一身黑衣的男子惶恐的連忙磕頭如搗蒜,頓時地上就散開了血花。

正欲開口,門外就響起了爭論的聲音,“我要見王爺。”

“是何人在外喧嘩?”鄴七澤皺眉問道。

“回稟王爺,是白大人。”王福回道。

眉宇一展,是他?“讓他進來。”說話間,他恢複從容淡定,轉身坐在了太師椅上。

門被打開,一名中年男子邁了進來。

鄴七澤的眼神有點閃爍,他的頭發有點花白,眼睛卻依舊炯炯有神,擁著洞察一切的銳利,波瀾不驚的表情掩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屬下白福見過王爺。”一個作揖,白福來到了鄴七澤的麵前。

“你有何事?”鄴七澤平淡的問道。

見他如此淡然,白福便鬥膽開口問道,“王爺還在介懷嗎?”

“你這話是何意思?”鄴七澤皺眉,難道他看出剛才的事情是由自己策劃?他會怎麼想?

“小女是曾辜負王爺,王爺就此懲罰小女,屬下沒有怨言,可是王爺因此和七王爺反目,便是不應該。”白福說的義正言辭,他沒有注意到座上的鄴七澤眼中閃過一絲糾結之色。

鄴七澤輕笑的搖了搖頭,沒有怪罪他以下犯上,“罷了,本王想休息一會兒。”

“還望王爺三思啊……”白福見狀,不依不饒。

“本王說的話沒有聽懂嗎?小紅,小綠,帶他們下去。”

輕柔額角,他疲了,不僅是因為這一切的布局,而是因為今天的心糾葛了太久,久到他讓以為以後都會一直如此下去。

不敢再多言,一行人終都退散了下去,空蕩的密室裏,隻餘鄴七澤一人。

走到一旁的牆壁,輕扭動牆上的燭台,身旁的書櫃便自動緩緩彈開,露出一幅肖像畫。

雙眸似是一汪深潭水,渾濁不見底,手輕輕的拂上畫中人的臉頰,他幽幽啟口,“我該拿你怎麼辦?”

是念還是怨?是愛還是恨?

其實最累的不是選擇其中一方,而是徘徊在兩者的邊緣……

回到王府,身體還很虛弱的月白是被鄴君涵一腳踹下車,還沒來的及喊痛就被他像拎小白兔般拎回了房間。

反手一摔門,房間內,他怒火滔滔的望著一臉迷糊的月白。

“你幹什麼?”月白忽然覺得她麵前站的這個男人竟然比剛才那條蛇還要毒,還要令她害怕。

憤怒不可抑止的爆發,“害怕了嗎?”

這個女人竟然在睡夢中呼喊著別的男子的名字,而且還是在他和七弟都在場的時候,如此大膽,此時就不應該害怕會有什麼後果。

“我早說了,我不是你的王妃,我是從現代穿……”喉嚨的裏麵的話被他扼在頸部的手硬生生掐斷,燃燒的雙眸怒瞪著她,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竟是那麼的灼人肌膚。

“他是誰?你口中喚的小倫是何人?”他怒發衝冠,手中力道不由得加重,這個女人幾次三番挑戰他的耐心,他可以吝嗇的給予,卻不願被欺騙付出。

“他,他是……”憋紅的臉青筋直爆,月白艱難的開口。

他看到她那雙氤氳著淚水的剪眸,再次不忍了起來,一甩手,月白的身體被重重的摔倒,重力不穩,身體一斜,頭顱向床腳磕去,竟是鮮血直流。

“咳咳咳……”顧不得頭部的流血,重新獲得空氣的她隻是貪婪的吸取著,整個人顫顫巍巍。

殘忍的赤眸閃過一絲不忍,卻因為想起剛才月白呼喚著別人的名字而重新爆發,且更為盛然。

他,孤傲的王爺,放下身段去小心維護一個女人,隻因為這個女人曾經毫無保留的付出,天真的以為得到他想要的,得到自己心裏的那份歸屬,卻不想這個女人竟口口聲聲的換著別人的名字。

欺騙的成分遠沒有痛心來的猛烈,他的那顆遺忘已久卻漸漸蘇醒的心豈容她如此的踐踏,她究竟將自己置於何處。

就如肩上的一塊肉,雖是緊緊相連,但是開始潰爛的那一刻,他絕對不會猶豫去下手。

他要的是絕對的幸福,或者是極端的毀滅,絕對不是沾染兩者的痛苦和無垠的猜測。

“快說,那人是誰?”他怒喝,他的威信是不容被挑釁的,那個男人是必死無疑的。

意識微微清醒的月白忽然冷冷的笑了,“哈哈,他是我的夫君。”沒有說老公一詞,因為月白隻想他一次聽懂她的話,聽懂她的決絕。

“你適才說什麼?”陰桀霸氣的麵孔在月白的麵前放大,他的雙目攝人的凝瞅著她,震驚於她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