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睜開眼睛,詫異的看向四周,再閉上,揉了揉,再睜開,愕然。
自己沒有死?
“王妃,你醒啦?”小玲見月白醒來,緊皺的五官終於舒展開來,帶著燦爛的笑顏。
“恩。”她淡淡的回答。
“那奴婢去通知王爺。”小玲興奮的正欲轉身就走。
“不要……”月白喝住了她,現在虛弱的她根本沒有力氣被他再一次折磨。
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將自己弄的渾身傷痛。
“王妃你不想見王爺?為什麼?王妃昏迷了一天一夜了,王爺可是一直都是守在床頭,直到今日皇上傳召才離開的。”剛說完,小玲覺得自己失言了,自己隻是個丫頭,怎麼可以對主子評頭論足?
可是為何王爺對王妃如此的好,王妃還是心掛他人呢?
“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會兒,還有拜托幫幫忙,暫時不要告知任何人我已經醒了。”哀求的眼神望著小玲,她隻能為難的點頭。
“怎麼?醒來後不想見本王?”冷冷的聲音飄了進來,門被推開,一身朝服的鄴君涵囂張跋扈的走了進來。
月白側過身子,不想理會此人。
沒有動怒,他擺手示意小玲退下,一步步朝月白的床邊行去。
“你就如此不怕死?”陰沉的語氣傳來,他半眯著眸子,凝瞅著。這個女人,倔強的性格倒是和綰玥有點像。
“怕。”她隻回答一句。
“那還不轉過來見本王。”完全霸道的口氣。
“如果你想殺死我,就算我不轉過來,你也會殺我。”閉著眼睛,月白隻是平淡的回答。
“那你是說本王根本不想殺你?”眉毛一挑,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對,你是想折磨我。”輕鬆的說出口,月白心中喟歎。
她一向逆來順受慣了,不知是自己天性使然,還是後天從小被人欺負慣了,很多事能忍她也就忍下來了。
也許不開心的事情太多,所以很多時候她的潛意識選擇自我忘記,所以,她很少生別人的氣,就算和小倫因為瑣碎小事吵架,可是吵完的那一刻,轉眼她就忘了。
所以能不起衝突,她都會盡量避免,當然昨天那種情況,她會爆發也屬正常。
現在能和平靜氣的和鄴君涵說話,是因為她早已經將昨天的事情忘得八九不離十了。
人如果總是記得昨天的傷痛,那明天的生活隻會是加倍的痛苦……
“沒錯,本王的確有過那個意思。”他棲身坐在床沿,凝望著月白的背影,嘴角勾起別樣的笑意。
就當他相信了她的話語,他也定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這個女人。
“恩……”月白自嘲的應了一聲。
伸出手,他將她的身子板了過來,麵對自己,緊盯著她,嘴角擒起一絲笑意,“愛妃的身體似乎沒有什麼大礙……”
心下微慎,她明白他剛才的眼神透露的信息!
鉗住她的下巴,他表明的更甚“本王可是想念愛妃的身體緊得狠啊……”
低斂睫毛,掩去心底的慌亂,“爺,妾身的身體昨日才……”
話語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堵住,離開唇瓣,他的臉驟然在月白的眼前放大,寒冰的眸子注視著她逃避的眼神,“玥兒很會取悅本王的,所以本王疼愛她,隻要提出的要求,本王定會滿足的……”
愕然抬眸看他,這話何意?
是在暗示及用身體交易,換取他幫自己尋找小倫?
“好……”絲毫沒有思慮,她脫口而出。
沒有說話,鄴君涵望見月白堅定的模樣,微微錯愕,隻是瞬間掩埋,恢複狠然,甩開她,“今晚,本王房間。”
愣瞟了月白一眼,他便灑脫的離開房間。
夜晚,月白一個人縮在牆角,似是被世界遺忘般的痛苦,眼淚似乎太過依戀墜落時的淒美,沒有一刻的停留。
望向地麵孤寂的月色,她親啟擅口喃喃自語,“小倫,你在哪裏?這夜好冷……”